分卷阅读15_棱镜门之赤北空山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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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 2)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是真枪真炮的**,还是信息战,还是经济战,哪怕是口水战,如果没有人上前线去挡枪林弹雨,一个完整的国家就得免谈。我生那么多孩子没有罪,他们身上流淌着我的血,他们随时可以为这个国家去效命,因为我们的人民都有尊严。

乡亲们,赶紧回家生二胎去吧,尽可能生三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太需要英雄儿女为她壮胆,只有英雄儿女才能守卫她,只有英雄儿女才能实现中国梦。只要我们的孩子在茁壮成长,他们就是这个国家的主力军,就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如果如狼似虎的年轻人冲在第一防线,我们这些老弱残兵为他们呐喊助威,还有谁敢侵略我们的土地,还有谁敢蔑视我们这个民族?”

“啪--啪---啪---。”妇女主任几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金永峰的脸上,把他眼里融合成的大面孔立即打成无数个黑煤球,滚落在地,一直滚在主席台下。

妇女主任滕燕斜挂一个包包,包上印有鲜红的五个字——为人民服务,书记楼山木眼里发出的光照在为人民服务的五个字上,正好折射在腾燕的眼窝里。妇女主任感到亲人的力量和权威的自豪。她于是拨动长发,拂拂眼镜,眼镜下一双老鼠眼滴溜溜乱转,厚厚的黑底白花棉袄严严实实地裹在她的身体上,宛如一只圆滚滚的企鹅;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乍看像个学生,踏鼻子上的眼镜为她的人格增添了几分斯文,猛看像个教学的老师,斜挂包包背带过长,为她的个人形象着实大减神威,怎么看也不像个**部。腾燕来到金永峰面前,抬头望了望挂在旗杆上的脸。不知道她嘴里嘟哝着什么,没人听得清楚。她围着金永峰转了半圈,就折回原地不动了,就像公狗围着一棵树撒尿一样快活,就像金永峰当年勘察地形地貌找个最合适地歼灭日本鬼子一样认真。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个女书生,这个老师,这个妇女主任,居然把金永锋对付日本鬼子那一套用在了他的身上,她要对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做什么呢?

台上场下的人屏住呼吸,伸着脖子想看个究竟,他们忘记了单薄破烂衣服下的肉体冻得发青,发紫,两腿还停止了颤抖,对妇女主任的举动感到十分好奇。乡亲们垫着脚尖往上看,他们一脸的表情就像满天的云霞,分不出那一朵最会下雨,那一朵最会出彩,多数人的神色是想看戏。赵桂芝,金建国,金国泰,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风中的亲人——金永峰。

妇女主任找来一条板凳在金永峰面前放下,抬起右脚放在板凳上,一手按住膝盖,一手在空气里乱抓,调节身体的平衡,左腿猛一蹬地,她要站在板凳上去,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地面不平整,或是苍天有眼,板凳一晃,只听哐当一声响,一头猪翻倒在地,四仰八叉,扬起一团灰尘,板凳弹起金永峰牢牢握在手里,他没有斜视妇女主任,也没有笑,更没有搭救她的意思,就把板凳放在原处,自己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晒谷场上的群众抬起一阵狂笑,宛如晴天霹雳。

戏唱到最关键的时候观众不该笑,要平心静气欣赏戏的灵魂;如果观众在此刻笑了,那是对艺术的莫大侮辱,也是对演员极大的不尊重。妇女主任是个好演员,她没因为广大群众的无知而尴尬,而是要亲自站起来。台上的同僚一窝蜂跑上去,争先恐后扶她起来。这一扶不打紧,同僚们圆滚滚的**挡住了乡亲们的视线——乡亲们看不到妇女主任在地上挣扎的热闹场景,就像电影放到精彩处,谁敢站起来挡住播映机的镜头?全场的观众一定会骂得他狗血淋头。晒谷场上的乡亲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会场就像煮开了锅,人头攒动,沸沸扬扬。

可爱的、勇敢的妇女主任没有因为观众的嘲笑和讽刺而委屈的趴在地上,而是伸出白皙的手,做了个不要人扶的手势。她坚信老师说的话:“在那里跌倒,就在原地躺一会儿,等不痛了再爬起来。”妇女主任没有辜负乡亲们一番鼓励,一翻身,一个驴打滚,滚一身的土,她从地上爬起来了;眼镜摔落在地,书甩出一边,风把它翻得哗哗的响,但没念出一句对妇女主任有意义的话语。乡亲们看见妇女主任站起来了,仿佛看见累倒的老牛站起来一样惊讶。晒谷场上渐渐恢复了平静,给主席台上的演员晾出戏耍的平台。人们在心里期盼着,揣摩着,等待好戏再次上演。

妇女主任是个好演员,二话没说,大气没喘,既没看台上的同僚,也没望台下的乡亲们,只是拍了拍印有为人民服务五个鲜红大字的包包,然后深吸一口气:坚信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登不上的板凳,重复原有动作,踩在人民大众的身体上站在板凳上了。

她站上去了,全场欢呼起来。

快看:她从板凳上蹬上人民大众的肩头上了,站在人民的头顶上去了,妇女主任高出金永峰一个拳头了。

会场停止了呼吸,全神贯注的看着妇女主任在板凳上来回走动,她就像走在平坦的大道上,得意忘形;眼镜后那双老鼠眼一直没有离开金永峰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要不是那个脑袋饱经战火,早被妇女主任锥子般的眼神划得血肉模糊。妇女主任在板凳中间站稳,左肩对着金永峰的右肩,右肩对着金永峰的胸口,身体不再摇晃,一只手**在裤兜里,一只手攥成拳头在金永峰眼前晃。难道她要给一个抗日老兵吃锭子(拳头)吗?突然,妇女主任猛地弹出食指,放肆的指着金永峰的鼻尖,这个姿势就是一把□□顶着一个男人的脑袋。难道她要枪毙他?谁给她那么大的权力?

是无法无天的村书记楼山木!

乡亲们闻到了火药味,赵桂芝、金建国、金国泰闻到了火药味,金永峰早就闻到了火药味,不过他对眼前的一切不屑一顾,尽管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随时要被赤北空山妇女主任拉响,他仍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站在那里稳如泰山。既没有低头,也没有眨眼,更没有唉声叹气,始终没有弓背,而是昂首挺胸,泰然自若的望着黑压压的乡亲们,不曾感觉有枪顶着他的脑袋;要是在战场,他会同意一把枪顶着他的脑袋吗?哪怕是死,他也要竭力维护男人的尊严啊!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可是,妇女主任是个中国人,是个中国女人,能生儿育女的母亲,多么宝贵的财富,多么值得珍惜的生产资料,他不能下手伤害一个女人;将来,也许她养育出来的儿女会站出来与侵略者抗战到底,或许还是个救国英雄。金永锋的手是杀侵略者的手,是杀王八的手,金永锋的手绝不能在自己人面前嚣张跋扈挥来舞去,绝不能对自己人下黑手,那怕腾燕再不是个东西。

妇女主任突然破口大骂起来:

“□□的,你打过日本人老娘不在乎,粮偷到哪里去了老娘很在意,不交出粮食你就去死吧。”

滕燕一张嘴一股腥气喷出,晒谷场上的乡亲们差点晕过去。根据乡志记载,当时妇女主任每张一次嘴,赤北空山PM值要上升好几个点,后来属于重度污染。可想妇女主任在人民群众中是多么神气和威风。

乡亲们把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有的人的眼睛和牛眼一样大,屏住呼吸,还有的人捶胸顿足摩拳擦掌,要上台为这位抗日老兵打抱不平,要为这个年过半百的农民喊冤,谁敢呢?他们只有一腔怒火,只有满腹怨气,只有对着那苍穹长吁短叹,一旦遇到真正的强者,他们就焉了,成了怂包,该出手的时候没人敢出手,不该出手的时候却在孩子、老婆、兄弟姐妹、父母面前瞎出手,一般人也只有这个能耐。

滕燕的手是翻书的手,灵活得很,顺势用手掌手背在金永峰的脸上清脆的、响亮的扇了几个耳光,然后两手抱在一起来回搓,搓出一手细白的卷卷,宛如碎碎的粉丝条,是金永峰的脸脏了翻书的手,还是左手在安慰震麻木的右手,还是左手在为右手颁奖呢?妇女主任觉得非常的解恨!两手拍出啪啪的响声,将那些搓成白细的卷卷和碎碎的粉丝条拍满一地,那是在给自己鼓掌,掌声里传来谩骂声:“你他妈的牛高马大没人够着你的脸,老娘偏要打你的脸,你又咋地?难道你要咬我的卵子——老娘莫得!”

说完,腾学生,腾女人,滕老师,滕主任就欢快的跳下凳子,落地的脚步声发出闷沉的响声,赤北空山大地为之颤抖,她把头颅抬得老高,显得非常得意,好像凯旋归来的跳水运动员,绕着金永锋扯高气昂的走来走去。

赤北河的水在哭泣,鸟儿们在咒骂,晒谷场上的人轰动起来,有吼叫的,又嘶喊的,有嚎哭的,有骂不绝口的,总之,愤怒满地打滚,场面一片混乱。

妇女主任那两耳光就是打在金建国和金国泰的脸上,宛如烧红的铁棒掌在了他们的脸,弟兄二人拼命的在人群里左冲右突,要去捏死她,为父亲报仇。赵桂芝见势不妙,一手抓住金建国的裤带,一手抓住金国泰的裤带,死死拿住不放,就像一个沉重的麻布口袋坠在兄弟二人的**后。此时的弟兄二人那还听得进劝说,更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就像两头愤怒的公牛拖着铁犁在玉米地里横冲直闯。弟兄二人看看要挣脱出母亲的双手,华晋老婆李洋从人群中横冲过来,从后拦腰抱住一混小子,要不然大事去矣。赵桂芝从地上赶忙爬起来,抱着两个儿子的手臂,看着心爱的金永锋,痛哭起来:“建国,国泰,你们不得给你爹添乱,他自己有分寸。你爹拿过刀施过枪,杀过日本鬼子。他额头上、腿上、身上那些伤疤就是证明。他一只手可以把她举起,像甩鹅卵石一样把她甩出赤北空山,他一巴掌可以把她拍成肉饼;可你爹既然没有动手,就有他的道理,就有他的顾虑;如果你们弟兄二人上去与她厮杀,整个人仰马翻,证明你爹无能呢还是说明他养的儿子勇敢?你们置你爹于何处?是不是要人们说他生一屋娃娃就是人多好打架斗殴的意思?是不是要乡亲们说你们父子三人围着一个女人就没了人性?这不是天下父?*谋疽狻!?br/

母子三人拥抱着痛哭起来,流出了委屈的血泪,全是无能和辛酸。他们一脸的仇恨可以灭掉楼山木、滕燕千百次,甚至可以毁掉整个地球,那也只是仇恨。

楼山木见场面一片混乱,就阴阳怪气的讲了许多话,他的亲信在人群里游说,平息广大群众的怨气。他知道偷粮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弟弟楼吉龙,事态要是搞大了,惊动了上面,派人下来一查到底,自己吃不了得兜着走,下场比此刻还要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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