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_棱镜门之赤北空山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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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1 / 1)

一位八十岁的老人做到了,她向全世界宣布她做到了,她实现了一个抗日老兵的嘱托,她完成了一个抗日战士的心愿,她要把这种精神留给她的子子孙孙。

下面是我从监听器里看到最真实的一幕:

在离开茅山公墓的时候,丘西缠着金国泰要他一同去北京,为此还哭了鼻子。丘西拉着金国泰的手,像一个孩子拉住爷爷的手要糖果一样,不依不饶地对金国泰说:“二伯,您就去北京住几天吧,我想您去,我就要您去,偏要你去,非去不可。”

知道感恩的人就有颗善良的心,值得称赞。在丘西人生最无助的时候是金家人帮了他。他要感激金家人,他要金国泰顺路去北京耍几天,看看长城,逛逛故宫,吃全聚德的烤鸭。他愿意为金国泰花钱,花光所有的钱也不心痛。所以丘西的眼泪是甜的,是真诚的,是发自肺腑的,可爱的,值得珍惜。

金国泰话里有话的对丘西说:

“奶奶和你们去北京,我出来一个月了,要回赤北空山!”

坐在一旁的赵桂芝最心痛金国泰。按理说,金国泰比谁都有资格住在城里;但是,他为了弟妹,为了那个家,就留在了农村,守着那几间瓦房,耕种那几亩田地,更是为了她才留在赤北空山。

只要赤北空山的家在,根就在,金家院子就会有人住,门就不会上锁,也就不会断了炊烟,院子里就不会杂草蔓延,蛛网遍布。可以说,金家院子是一块强磁,吸引着金家子孙,金家院子是一条无形的鞭子,抽打在金家后人懒惰,骄傲和狂妄的背脊上,使他们一路规规矩矩。

金国泰不愿意荒抚老宅还有另一层意思,老宅是母亲对父亲一生的爱,老宅是兄弟姐妹团聚的家和无限的回忆,只要老宅在,兄妹就不会分离,他守住赤北空山就是守着母亲,就是守着兄弟姐妹那份忠诚,不管金家后人在外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金家后人何时归来,老宅的门永远为他们敞开着,装得下他们的欢笑,也容得了他们的忧伤,如果老宅没有了,母亲就是草坪上移来移去放风筝的人,穿走在这个儿子和那个女儿的家里。

不!

我在监听器里看到了金国泰的担忧,就念给大家听:

“母亲吃惯了张英煮的饭,我习惯在半夜的时候站在母亲窗口叫一声娘,娘不答应我会不走,我不去叫她她会叫我,这老宅没有了,母亲就要到城里去住,今天住在这个儿子的家里,明天住在那个女儿的家里,尽管都是她的孩子,未必都细心体贴,母亲也未必习惯,如果母亲心里不快乐咋办?”

金国泰想到次,身体一阵颤抖,他决定好好地守住老宅。弟弟妹妹只是住在城里的游客,他们随时可能回到老宅来住,他们身份证上的地址还是老宅的名字,这个老宅才是他们的家。金国泰一面为弟弟妹妹守住孝道,一面为母亲守住思念,一面守住夫妻之间那份真诚,未曾出过赤北空山。尽管这块土地在弟妹的眼里微不足道,但是在他金国泰的眼里,一是母亲一生的寄托,二是他和张英奋斗的一生。

也可以说,金家老宅就像一本史书,如果金家后人扯高气扬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如果金家后人胡作非为忘记自己是金家子弟的时候,赤北空山的太阳和埋在土里的金永峰,就会一起站在金家院子里给他们念书上的文字:“龟儿子,有一点点成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吗?你们算个什么东西!□□有美式装备,有黄埔军校一二三四期高材生,有四大军阀,有一位叱咤风云的老婆,还有精兵强将八十万,请你们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在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了呢?你们何德何能?敢与人民作对,敢与党作对。不是我看轻你们头脑简单,不是我鄙视你们不懂时务,的确是你们活得太自不量力了,的确是你们活得太自以为是了,你们认为有一个棱镜门有一个监听器就可以欲所欲为了?哈哈……

呸!

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

金国泰不跟丘西去北京,他要回赤北空山陪张英。穷的时候张英不离不弃守着他的家,孝敬他的母亲,资助他的弟妹,抚养他的子女,无怨无悔勤勤恳恳一辈子;还是为了他,张英和父母闹翻嫁给他,断了娘家的路;还是为了他,张英被牛水灵挤兑,挖苦,诋毁,张英不但不在乎而且还和他一起照顾弟妹,帮他们走出赤北空山,张英还说人越穷越是一只潜力股,只要努力,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大环境好了就要翻盘,就要大涨大赢;张英还安慰金囯泰说:“女人就应该嫁金家这样有人气的大家庭,没有人气的家庭还是家庭吗?”

金国泰要回去,他不能让张英一个人留在赤北空山,无能如何要回到张英身边去,他没有理由独享丘西给他的幸福和快乐,他没有道理把张英一个人留在老宅,真正该得到这份幸福的人应该是张英而不是他金国泰;如果没有张英的大度,无私,远瞻,金家就不会有今天,金家兄弟姐妹就不会相处得如此融洽,母亲的身体就不会如此康泰。富裕的时候功臣不应该孤单,更不应该冷落。

男人登峰造极,就是一心一意对待照顾老人和看管孩子的妻子,与妻子一起分享劳动成果,而不是抛妻弃子,喜新厌旧,不能像钱不完,找一个像女儿一样天真幼稚的女人咀嚼暮年那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挖掘曾经的丰功伟绩来祸害自己的亲人呢?如果一个女人只享受男人的名声而得不到男人实质的温暖和关爱,那么我们女人就应该毅然而然的离开这个男人,因为我们女人满腔的温暖是暖和不了铁石心肠的负心汉;如果一个男人放得下妻儿老小去寻求新的欢乐,那么我们女人一定要看清楚这个男人,他要么是个贪图美色的淫徒,他要么是个阳奉阴违的假君子。就像棱镜一样,看似光滑晶亮,其实心里阴暗潮湿,我们女人要赶紧远离这个可怕的家伙。当钱小姐大胆而勇敢的消费钱不完残年的时候,还沾沾自喜的说:“啊哈,我们多么恩爱,我们多么情投意合,'携老扶幼'的壮烈场面无不让这个世界疯狂。人们不但不会议论我是他的“孙女”,反而还说我找到了真爱,他得到了最后的幸福,实际我是睡在他的身下躺在他的财富上,心的确是睡在年轻帅气地意中的怀里。”

其实,我们女人要嫁男人就要嫁金国泰这样的男人,不但享受他的万千恩宠,还支配他每一分钱;那怕是路过北京,他宁可悻然接受“不到长城非好汉”的骂名,却要毅然而然的回到张英身边,这样的男人才是我们女人守望的幸福!

金国泰身在外,心属于张英,牛水灵人在家,灵魂属于别人的男人。这就是今天人们说的“没有感觉”。

“丘西,”赵桂芝低着头轻声对他说,“让你二伯回去吧。”

丘西跑过来,赶紧抓住赵桂芝的手,央求道:

“奶奶,您就帮我说个情,让二伯和我们一道去北京住几天好比不好?我求求您。”

赵桂芝抬起头,欢喜的望着丘西的眼睛,就像太阳照在向日葵上,幸福金灿灿的。赵桂芝温和的对丘西说:“你二婶在家,北京再美丽也留不住你二伯的心。”

赵桂芝说这话的时候,把头低下去了,还有些语无伦次,好像看不起自己似的。

丘西像一个可爱的孩子,在两个大人之间来回奔走,一面是他的恩人,一面是他的亲人,他一只手牵着奶奶,一只手牵着二伯,他读懂了他们的心思。他不得不听赵桂芝的话,站在他们中间,耷拉着脑袋,撅着嘴,把两个腮帮子吹得鼓鼓的,脖子憋得通红,这就是他最大的反抗,也是努力挽留金国泰留下来的一种肢体语言。

“丘西,下次我带你二婶一起来北京看你,到时候你赶都赶不走我们。”

“二伯,”丘西低声对金国泰说,“我怎么舍得**您们走呢?他们都有父母来北京过年,我在北京盼星盼月亮,盼不到我的父母,我抹着眼泪在这里过了十个年……”丘西抱着金国泰的脖子哭起来。

金国泰一只手抚摸着丘西后脑勺,一只抱着丘西的肩膀,说不出一句话。

赵桂芝扶摸着丘西的背。丘西像被电击中,他转过身,抱着奶奶,哭出了声。

过了好久,金国泰才低声对丘西说:

“丘西,你在北京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很棒!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劝你回赤北空山,也不想你回赤北空山过年,你知道柳树的死,你知道棱镜门的成立,你知道监听器满山遍野,你知道杀伤性武器……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东西吗?就是两个字'嫉妒'。虽然赤背空山没有杀伤性武器,但是被他们蛊惑得有板有眼,听起来像真有杀伤性武器一样,既然他们说有,就有可能有,只是监听器的安装还足不够到位,为了安全起见,以后我带着二婶来北京和你过年。”

丘西立马抹**眼泪,快活得要与金国泰拉钩,极其爽快地回到道:“二伯,您说话得算数,我愿意养您们一辈子。”

“哈哈,到时候别嫌弃我们土里土气哈。”

“奶奶,二伯,家里没有人就像没有暖气,有您们我才有家。”

站在门外的人推开门突然走进来,大家围着丘西,盯着他的眼眶里噙满泪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没有流出来。金国泰双手握住丘西的一只手,轻轻地说:“丘西,这个春节我们就来北京团年。”

金国泰放开丘西的手,走到母亲面前,双手握住母亲的一只手,看着丘西,重复地说:“我带上奶奶,带上二婶,这个春节我们就来北京。”

第51章合作愉快

金国泰回赤北空山陪张英去了。赵桂芝从北京到郸城,飞深圳,去上海,转了一圈回到原点——赤北空山。她不习惯大城市压抑的生活,她说城里人生活在半空中,不接地气,出门还和汽车赛跑,极不安全。城里人看似住在高楼大厦风光无限,其实跟牛一样辛苦,呼吸的还是肮脏空气,睁眼说的是钱,数的是钱,钱来钱出,在钱的漩涡里拼命挣扎。可以说,钱是城里人的命,钱是城里人的荣耀,钱是城里人的精神,就连一个呀呀说话的孩子都学会了?*夂屠聿疲彝ズ蜕缁岵坏患右砸迹炊勾蠓咆蚀剩何蠢吹囊屑摇3啾笨丈绞翘簦郑蛉湛笕抢夏耆艘醚炷甑淖詈萌ゴΑW源哟罅骺车挂院螅贤纷雍屠咸琶遣坏貌话峒遥抢吹嚼衔堇铩庾衔菔呛芫煤芫靡郧埃晃恍悴判薜难茫绮黄粲茫嗣俏思湍钏墓Φ拢言鹤哟蛏ǖ?***净净,老屋东面有一片松树林,一条小溪把这片树林分成两半,老人们总是坐在树林边的草地上,也就是小溪出口,这里地势平坦,一座自然天成的花园,老人们坐在一起,就和大山、小河、森林、田野、山花,紧紧地挨在一起,那么恬静,那么美丽。岂能用一句心旷神怡就能形容完。

赵桂芝说大城属于丘西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应该大胆的去闯,努力的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勇敢的去迎接风霜雨雪的洗礼,争取练就一颗忍耐、豁达、睿智的心,中国梦才能在他们这一代人的身上实现。现在,她说她老了,不懂什么应酬,交易,名利,权位,享受,这些东西在她的生命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有多少时间属于自己,尤其那份安静没有纷扰的空间;她说她在赤北空山奋斗一生,坎坷一生,曲折一生,痛苦一生,期盼一生,胆战心惊一生,老了就要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休息,想一想自己的心事。钱秀才说她是第一专业户。第一个外来媳妇,第一个最多孩子的母亲,第一个让儿女出门打工的女人,第一个有大学生的家庭,第一个年纪最高的人去过北上广,第一个在村子里最有钱的老太婆,第一个最幸福的老人,好多好多的第一个;但是,老人却不这样认为,她反而高兴不起来,她总是闷闷不乐,从不在人前说起她的儿女们,生活得悄无声息。穿着总是普普通通,说话语气也很低。如果把她放在村里老太婆中间,看不出她和其她老太婆有什么不同,非要说她和别的老太婆有不同之处,那就是从大城市回来后,她变得郁郁寡欢了,偶尔还自言自语,时不时抬头望望青天,眼里全是迷茫,手里全是无奈,好像北上广的儿女给她封口费了,不许她再开口说话,她那颤颤巍巍的身子坐在老太婆中间总是心神不宁。原来,她害怕孩子们在外给她整出什么是非。她说孩子们出生贫寒,又来自农村,没见过世面,怕他们见钱眼开,怕他们见到漂亮的女人就魂不附体,怕他们当个官就跋扈,有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样子那象一个赤北空山人呢!

赵桂芝对后人的担心胜过担心自己的身体,深怕冷不防生出个什么毛病。所以,她坐在老太婆中间如坐针毡,总是树起耳朵向四面八方探听儿女们的动静。她说别人车开不会撞她的儿女,但是他的儿女把车开得飞快,不一定不撞别人的儿女,要是把别人的儿女撞得四仰八叉没了性命咋办?牛水灵,楼山木,童大锤,黄秘书,江月露,他们撞别人的车还少吗?

从城里回来,赵桂芝还看到一个很不能理解的现象!就说那江月露,她和高级**部出入高级别墅,进高级酒店,逛豪华商场,穿带名牌,吃洋餐,小车接,汽车送,一个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金钱,一个斯斯文文的人进人民政府大楼办公,不但欺骗黎民百姓,还欺骗老百姓姓的血汗钱,这两个骗子为什么没有人发觉呢?难道是他们穿戴绫罗绸缎、住得富丽堂皇、言谈举止文雅,就把智慧的眼睛蒙蔽住了吗?他们华丽外衣下面是什么东西?难道没有人敢撩开他们美丽面纱看个究竟?谁敢保证金家儿女就不是那样的人呢?

一个母亲一生为孩子担心得最多的是什么?安全!现在,赵桂芝的孩子们生活在安全的社会里吗?难道这个社会的不文明不是他们造成的吗?这个社会的不诚信他们不该深思熟虑吗?一个母亲最不能承受而又最害怕承受的事是什么?莫过于自己还没有死,儿女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死在了她的前头,也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对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那是多么的残酷。赵桂芝决定去贿赂牛水灵,她想从吕大头棱镜门进口一批监听器,安装在十个孩子的额头上,这样她就可以看见孩子们的所作所为,她就能吃得香睡得着了。

赵桂芝一生没**过这么卑鄙不要脸的事,为了对孩子们负责任,为了给金永锋一个交代,为了对得起金家列祖列宗,赵桂芝还真这么做了,她在一个不该低头的女人面前低下了头,把儿女买给她的高级营养品送给了一个不该送的女人,把儿女给她的养老金去买棱镜门的监听器,在一个不该多言语的女人面前说了一大堆好话,甚至要给这个花里胡哨的年轻女人跪下,乞求她缩短交货日期。这就是母亲——赤北空山。她宁愿牺牲一生的清誉,她宁愿受苦受委屈,也不要孩子们生活在不安全的环境中。这个母亲只要能换回孩子们的平安幸福,哪怕自己少活几年,她会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的性命,这就是赵桂芝。

黑暗是贪婪的,恐怖的,骇人的,闻所未闻的祸国殃民;亮光是清楚的,明白的,鲜为人知的巧取豪夺。那么,是谁给黑暗如此大的魅力?是谁让亮光沦为强盗?光天化日之下通奸,明目张胆叛国,警察眼皮底下尔虞我诈,法官大人眼前高举黄金首饰,如入无人之境,难道是常胜将军赵子龙复活了吗?要杀个遍体鳞伤全身而退?

赵桂芝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害怕孩子们扪着良心赚黑心钱,她害怕孩子们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良心,她说报应会像闪电一样到达,像雷声一样轰顶,像秋风一样残酷无情,来势势不可挡,将一切功成名就撕成粉碎,害了自己的同时还害了后人,甚至要祸害几代人。赵桂芝整日整夜睡不暖和,背心起盗汗,冰凉冰凉。她说她的儿女们为了钱变成了机器,魔鬼,傀儡,马上就要变成牺牲品了。赵桂芝想把孩子们从漩涡里拽出来,她又找不到他们,哪怕一句警示的话也传不到孩子们的耳朵里。以前,她总是三天两头收到孩子们寄来的信,在字里行间还能找到孩子们的轨迹,而今,孩子们的轨迹被金钱模糊了,看不清了,前方是万丈深渊,再跨出一步就要粉身碎骨。如今有了电话,有了手机,有了飞机,有了和谐号动车,有了高速公路和跑车,孩子们却找不到了,他们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什么时候回来呢?还回不回得来呢?赵桂芝万般无奈拿起电话,听到的语音提示不是:“我们将尽快短信通知对方,”就是“你所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难道孩子们去了地球的两极?飞机、动车、跑车,一时半会儿无法带他们回到赤北空山?看不见孩子们,赵桂芝就会胡思乱想。我在监听器找到了她的想法,念给大家听:“他们会不会在别人女人的床上?他们会不会在别人男人的怀里?他们会不会在权钱的□□厚颜无耻的交易?多么危险的职业。”

赵桂芝总是胆战心惊的胡思乱想,她害怕,她着急,该怎么办呢?于是乎,她突发奇想,要购买棱镜门监听器,便低三下四的和赤北空山监听器总代理商牛水灵谈话:“牛总,我想买几台监听器,看在我们多年的邻居份上,您就帮帮忙。您卖给别人什么价钱,我也出同样的价,我只想尽快验货,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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