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清悦甚至都没哭泣。
他只是怜悯地望着自己母亲抽搐的尸体逐渐死寂,然后合上了她圆睁的眼睛。
他甚至还如释重负般地亲吻了一下那颗几乎脱离身体的头颅。
我的掌心被自己掐出了鲜血,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掐断顾清悦的脖子。
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他心甘情愿的死去。
我向他施下诅咒,使他终日受病痛折磨;我坚持与他上同一所学校,以便时刻给他带来不幸;我不容许任何人亲近他,让他终日与孤独为伴。
可是,顾清悦却始终若无其事地生活着。
每当我在他身边默默诅咒他时,他便会歪过头,对我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
我真是越来越憎恨他了。
在我和顾清悦16岁那年,我终于看到了他的眼泪。
那天的他蜷缩在墙角,衣衫不整满身伤痕,像是一个丢了魂的破败玩偶。
他的双手握着一把有些生锈的古老餐刀,微微发抖。
我亲爱的叔父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抓着我的裤脚疯狂谩骂着,要求我惩罚他不听话的儿子。
于是我抓住顾清悦的手,将他手中的刀子刺入了那个男人的心脏。
顾清悦第一次流泪了,因自己对生命的残忍而泣。
谁叫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打电话给我呢?
他的泪水使我愉悦,他的痛苦令我满足。
作为奖励,我亲吻了他冰冷而柔软的嘴唇。
他没有挣扎,这让我感到无趣。
于是我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舌头,直到血腥味弥漫在俩人齿间。
那股味道却甜美得令我窒息。
为什么如此令人厌恶的人竟会有这么美味的唇舌呢?
我开始思考他的其他部位是否一样美味。
不久以后我就亲自获取了答案。
失神的眼眸,低吟的咽喉,瘦削的锁骨,汗湿的脊背,战栗的双腿,以及痉挛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