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为这种挑衅游戏永远不会停止时,顾清悦却自杀了。
当年我在他身上留下的病痛渐渐腐蚀了他本就羸弱的身躯,开始病入膏肓。
我不想他因为这么无聊的原因死去,所以耗费了一些精力将零湖变成了诱人自尽的死湖。
只有这种自愿放弃的灵魂才能被有效利用,成为填补生命的原材料。
可是顾清悦却拒绝了我。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依赖死湖而活。
我当然不会认同他这种毫无意义的悲悯。
所以我将他绑在了床上,掰开他的嘴,将用血肉制成的药剂灌进他的喉咙。
如果他敢吐出来,我就再灌一次。
药剂只能作用一个月,所以这种事情每个月都会重复一遍。
顾清悦的身体好转了,但他再也没有对我微笑过。
无所谓,那种笑容,我早就恨透了。
只是,我没想到顾清悦会逃走,会跑去零湖,会跳下大桥。
明明我曾经花了十几年都没能让他放弃生命,如今他却那么轻易地结束了自己,甘愿献身死湖忍受永无止境的折磨。
这算什么?
不能原谅。
绝对不能原谅。
我将他的尸体保存了起来,但饥饿感依然折磨着我的灵魂,让我如坠地狱。
我忍不住咬住了他的肩膀。
但是我最终还是松了口,因为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一堆垃圾。
我也不会吃别人,因为那样便遂了那个女人的愿。
所以我必须把顾清悦找回来。
只有他能填补我的饥饿感。
于是我找到了那个热爱眼球的疯子老头,在他面前挖出了自己的右眼。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因为我的眼睛和他手里的那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