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算此下没同我锁在一起,单大门主也是要去的,不是么?”
“你说是就是吧。”
君无衣见他蹬鼻子上脸,也懒得再理他,随手扯了几片布条,包住了两人手上的锁链,又雇了个马夫,将吞了那钥匙的马先牵出了城外。
“身上还有钱么?“单司渺忽然问道。
“……要钱做什么?”君无衣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
“赎东西。”
“赎什么?”
“无相诀。”
“……什么?”
“无相诀。”
“无相诀?”
“君大公子原来耳背。”
“……”君无衣憋红了一张俊脸,心想着要不是此下跟他拴在一起,怕是自己早就失控出手了。
单司渺却没再瞧他一眼,带着他便往一个不起眼的当铺里去了。君无衣本就半信半疑,掏出了身上所剩无几的银两递给他,只见他真的从那掌柜手中赎回了一本破旧的本子来,上头写着无相诀三个字。
君无衣拿过来一瞧,倒还真像是真的。
“你就这么儿戏,把这东西当了?”君无衣还是不信。
“总会赎回来的,带在身上,才不安全。”单司渺冲他笑了笑,摊手将那秘籍要了回来,揣在了怀中。
君无衣瞥了他胸前一眼,又问,“接下来如何是好?”
单司渺没答他,只是随手将手中剩下的几个铜板丢给了一个路边的小乞丐,“替我把这封信送去城外西南十里处的马钱坡,交给一个叫钱哲的男人,明白吗?”
“嗯。”那小乞丐傻傻地点了点头。
“……”君无衣见他将手中信封一丢,拍拍**就走了,想伸头去瞧那信中的内容,却被手上的链子一同拽了去。
“别看了,还是先想想如何出城的好。”
君无衣回过头来,微微眯起了眼,这几日,他同这人被拴在一条链子上,从未见过他写信,之前在滕王阁更是没有动笔的机会,这么看来,这封信,应该是在入阁之前就写好的。
这么一想,更觉心悸。身旁这人看似随性而为,实则城府至深,他究竟还藏了多少心思,君无衣忽然觉得,自己从未看懂过他。
此下想要出城,等同于缘木求鱼,难过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