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对话,随性得像成语接龙,只走形式,不走内容。
这句话让张西兮的脸漾起一波红,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被揭发了似的。
“因为碍着我的眼了啊!”张西兮说,“你的那脚丫子太招摇过市了,招摇过市还怕别人看吗?不被人看几眼,你那脚丫子得多失望啊!白嘚瑟了!”
“还敢顶嘴,反了你了!”
“亲嘴我都敢,别说顶嘴了。”
张西兮的意思是那次火锅过后的夜晚,我吻过你。
“变态。”肖夏说。似乎他也是想起了那个火锅过后的夜晚里的吻。
这话让张西兮的心凉了下来,本来这是一个让他热火朝天的,受宠若惊的,心猿意马的星期天的早上。
“走不走?不走我回去了!”张西兮转身欲走。
“别走,回来。”肖夏说。语气里略带些恳求。
那声音,那语句,张西兮时常想起,当然这是后话了。
“星期天有的是时间,等抽完这颗烟的。”肖夏说。
“星期天也不是阎王爷白给的啊!星期天也占据着我们的生命啊!”张西兮以鹦鹉学舌的腔调说。
肖夏闻之一笑,那笑,像涟漪,浅浅的,柔柔的,一边荡漾一边平复。
张西兮将肖夏脱下来的那只鞋,随脚一踢,竟踢到了衣柜底下。肖夏给了张西兮一个侧目,道:“这孩子挺能耍坏啊!”
“管谁叫孩子,像你多大似的,你多大?“张西兮问。
“十七”
“我二十。”
“我说的是那个。”肖夏一脸坏笑。
“你说的是哪个我也比你大!”张西兮一副确凿无疑的语气。
“说得好像你知道什么似的!”肖夏笑着说。
烟毕,肖夏起身,蹦蹦哒哒地去捡鞋。
“咦?我鞋呢?”肖夏说,“我鞋让你踢哪儿去了?”。
“咦?刚才还在这儿了的呢?”张西兮说,“怎么不翼而飞了呢?”
张西兮当然知道鞋子是被自己踢到衣柜底下了,他眼睁睁看着它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