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警铃大作,瞬间明亮的灯光让他微微闭上眼睛。
在一片喧嚷声,仪器声,问诊声中,他缓缓睁眼。
那双眼幽深似海,无悲无喜,只剩静寂。
死灰一般的静寂。
赵宅。
庭院深深,草木依旧葱茏,雅室依旧宁静。
不同的是人,变化的是气氛。
客厅里传来压抑的嘶吼。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扶着楼梯缓缓上楼。
客厅开着暖气,那人□□着上半身。
随着每一次艰难的抬步,抵达一级台阶,他背上深如沟壑的伤疤总像会呼吸一样,伴着勃发的肌肉狰狞而起,再缓缓平复。
“谷少爷,您太急了,复健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复健师小心地扶着他,低声劝道。
“您全身烧伤的面积太大,身体失衡的程度也比其他人严重很多。”
谷衍的双臂因为长时间发力微微颤抖,他扶着墙,声音有如撕裂的风车,既沙哑又低沉:“你昨天说我很难站起来。”
他的眼睛幽深如死水,没有一点活气,配上满脸黑黄的疤痕,直视人时,森然可怖,宛若修罗。
“可我现在在**什么。”
谷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冰冷到极点,仿佛是不可抵挡的重压在侵袭人。
“滚出去。”
他的眼神犹如深海一般压迫听话人的神经。
复健师慌忙松开手,连滚带爬地跑出大门去。
大门晃晃悠悠地关上。
地狱深处的门却在一人心中轰然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大修之后推翻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