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随后把身子靠到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
我习以为常的没有任何的反应,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到古董店嘱咐了王盟几句话,我这才往火车站赶去……
开往西安的长途卧铺汽车上,我和老痒并排两张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后来换了私人承包的大巴。这车一会儿上高速,一会儿下高速,在山沟沟里转来转去,无聊的紧,我就和老痒瞎侃,说那地方可能有个汉墓,这地方可能有个唐陵,说的老痒恨不得中途下车去挖。
老痒问我要不要去三年前倒的那个斗看看有什么东西剩下,说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我笑嘻嘻的说:“你要是还能找到那斗在什么地方,我就和你去看看。”
老痒也朝我贼笑,说他早就留下了记号,我大笑:“三年了,在那种深山老岭里,什么记号能保存三年?”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就瞧好吧,我那记号别说三年,三十年都还管用。”
后来也不知道聊些什么,**脆懒得理他,晕晕沉沉的,就睡了过去。起码要用现在的时间赶紧补补觉,到时候可就有的苦吃了……
到了西安后,我们找了个小招待所过了一夜,吃了当地的酸菜炒米和芙蓉汤,顺便逛了逛夜市,直逛到十二点多,老痒惦记着炒米的味道又嚷着要去吃夜排档,我们就在路边随便找了家排档坐了下来,点了二瓶啤酒,边喝边吃。
他对着大排档倒是非常的感兴趣,死拉硬拽的非要把我拽过来。
我启开一瓶啤酒,递到他面前。他伸手来接,我却没有松开酒瓶。
我抬起头冲他贼笑了一下:“你家教挺严的哈~”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实际上充满了试探的意味。
“啊?”
他被我问的有些愣神儿,尴尬的笑了两下,有些敷衍的意味。
“唉,瞧——瞧你说的,我爹死——死得早,俺家——家就俺娘一,一——一个人。那家叫可,可,可算是严了”
“说实在,我还真替你感到悲哀,以前在家里你都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可——可不咋的,这种地方我——还真没来——过,我说你他娘的,喝个酒,婆婆妈妈的,把着——老子酒瓶子也不给——我松——松手!”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烦,我这才笑嘻嘻的把手松开。心里更加肯定,是他……
我也没有任何的忌讳,边喝边聊起明天倒斗的事情。聊着聊着,就听边上一老头说道:“两位,想去啊答做土货买卖勒?”
我们正聊得起劲,他这句话没头没尾,口音又重,我虽然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老痒不知道。老痒“啊”了一声,问道:“啊答是什么地方?”
那老头子看我们听不懂,便换了口音很重的普通话问我们:“俺的意思是两位想去啥地方做买卖?是不是来挖土货的?”
“我们是来旅游的,对土特产不感兴趣。老爷子是卖土货的?”
我笑的一脸纯真,倒把那老头子笑得一愣。随后对我们摆摆手就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去,那老头子对他几个同桌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俩个青头,哈也不懂,不用搭理。”
老痒听了脸色一变,招呼我快走,我们丢下十块钱,就快步离开这个路边推。直走到一个转弯处。
老痒鬼鬼祟祟的往后看了一眼,说道:“那——那老头子不简单,刚才他对同桌说我俩是青——青头,我在牢里听那几个走江湖的人说过,这青头就是指我们不是道上的人,这一班人可能也是来倒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