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船体主推进器被鱼雷打中了。”
“八嘎,司徒昊这个混蛋。”康夫低低的咒骂一声,转身冲向甲板。
拿过高音喇叭喊道,“司徒昊,媚儿在船上,你想她同归于尽吗?”
这句话真真见效,对面的炮火瞬间停止。一会儿,传来司徒昊的声音:“对面的人,听着,你们放下我女儿,我既往不咎,放你们离开。”
“司徒昊,我是奉社长命令,接大小姐回日本的,你不要误会。”
“放屁,媚儿是我司徒家的大小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马上放了她,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哒哒哒。”空中一阵马达的声音。
海面上不远处一束雪亮的灯光扫过来。
“阿昊,几年未见,你的脾气一点也没改啊。”
“是社长。”
“社长。”
船上的人听见佐藤健的声音,一阵欢呼,相互拥抱。
“佐藤君,久违啦。”
“阿昊,我们多年未见,可否过来一叙旧情?”
“哈哈,你我之间可还有情可叙?”
“阿昊,我们之间的误会重重,今日为了媚儿就暂放一旁。媚儿就是我们之间无法抹灭的亲情。”
司徒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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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媚儿?佐藤健抑制住自己狂跳的心,尽量保持着微笑,凝视着那个一语不发的小女孩。
“媚儿,到外公这儿来。”
不似一般小孩的恐惧,淡定冷静的慢慢走向那个威震日本黑道的老大。睁着一双深甬的眸子,迎着佐藤健冷冽的目光。
“先生,您说您是我的外公,有什么证据?”
瞄着佐藤健一副尴尬的神情,司徒昊简直是要笑出声来,呵呵,佐藤这个老家伙大概没有料到媚儿会这么与众不同吧。
证据?一道寒光从媚儿的颈间一闪,佐藤健抬起左手,一道寒光在指间闪烁。
媚儿盯凝着佐藤健手指上的那枚同样寒光闪闪的戒指,慢慢拉出自己颈上的戒指。盯凝久久,蓦地抬眸,轻启朱唇,“外公。”
司徒昊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媚儿的心中原来,那枚戒指才是她最好的认亲证据。
“哈哈哈,”佐藤健笑得很得意,“阿昊,这就是血缘,无论你认或不认,它都无法抹灭。”
这大概就是血缘,无论自己和佐藤健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在媚儿身上美好的融合。
司徒昊蹙眉无语。
“媚儿,你愿意和外公一起回日本吗?”
船舱里寂静无声,一种紧张的气氛悄悄弥漫。
“妈妈,在那里么?”
大概所有的孩子对母亲的那种思念都是一样的,媚儿的眼睛都是充满了祈盼。
仿佛是被点到了死穴,佐藤健无力的墩坐在椅子上,司徒昊垂下了头,不敢对视媚儿清澈透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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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昊终于带着媚儿返回了澳门,没有人知道,船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众人只是看见,佐藤健和司徒昊分别的时候,难得的紧紧的握握手,彼此的眼神里不再充满敌视的目光。
佐藤健抱起媚儿,遥望着那已经触目可及的岛屿,俯在她耳畔轻声道,“媚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现在,外公许你一个美好的童年。但是,二十五岁以前你做司徒媚儿,二十五岁以后,就要带上戒指成为佐藤媚,那是你不可以推卸的责任。”
媚儿眨眨眼睛,仿佛是听懂了一般,认真的点点头。
番外三名扬拉斯维加斯(上)
“数学是智者的游戏,充满了神奇的密码等待着在座的你们去破译。”苏尔本教授对着下面那些热情洋溢的面孔,英式的一摊手,“下课。”
“哲,苏尔本教授真是太了不起了。”罗列的眼睛微微放光。
“是啊。”沈俊哲的目光追随着苏尔本教授越走越远的身影,一种发自肺腑的崇拜油然而生。
“嘀嘀嘀。”沈俊哲看了一眼来电,“喂,俊哲,哦,你们到了,好,我马上就来。”
“罗列,我的朋友到了,我要去接他们,beybey。”
“他们?他紧张了一天的人是男的?”罗列望着一路跑开的沈俊哲不解的耸耸肩。
“剑南,”沈俊哲热情的拥住司徒剑南,眼神去不由的瞟向他身后的媚儿,天啊,沈俊哲的心咚的一跳,放开剑南,使劲的眨眨眼睛,“这。。。。。。这。。。。。。”
“这、这什么?”司徒剑南笑着锤了他一拳,“没见过?这么大惊小怪的?”
是没见过,什么时候那个冷如冰霜的瓷娃娃,唇角竟然弯着美好的弧度,整张脸都因为那一抹绚丽的笑容而生动无比。
“媚儿,来,到俊哲哥哥这来。”沈俊哲撇开司徒剑南,向媚儿张开双臂。
直到可以真实的触碰到温热柔软的身子,沈俊哲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伸手轻抚媚儿白瓷般细腻的面颊,手指尖轻轻滑过唇边那抹弧度,沈俊哲的心跳得竟然乱了节奏。
“怎么样?我的毕业作品如何?”剑南戏谑的笑道。
“剑南,你太了不起了。”沈俊哲回眸看看司徒剑南,不经意间眼角的一丝浅纹落在眼中,感慨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真有你的。”
“为了我们的媚儿从今后可以‘笑对人生’,走,我们庆祝一下。”俊哲一拍手。
“是应该庆祝,不仅仅是为了媚儿从今后可以拥有完美的笑容,同时我也收到科恩诊所的聘书,从今天起,成为诊所的一名医生。”
“是吗?太好了,走,我请客。”
“你请客?算了吧,等你赚钱了,再说。”
“哦,是啊,你工作了嘛,我要好好想想,得吃你一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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