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爱德华思索的片刻,一支手挽住了他的腰。
“你是想出去吗?小姐。”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看起来是遇到麻烦了,那我们一起走吧。”
爱德华身体有些僵硬,他这才感受到女装带来的刺激。在面对一个同性的邀请时,那种尴尬和羞耻感都快把他杀死了。可偏偏他又不能说话,只能局促地点点头。
他转身想看清那人的模样,但对方已经强势地扣住他的肩膀,这样的力度足以制服一个女人。但爱德华还不想暴露,只能被他搂着来到大门前。
出乎遇见的是,那些侍卫并没有要求他摘下面具,只是恭敬向他身后的人鞠躬行礼。那个不远处的男人望见他们两个,脸色一变,一把摘下了正与他攀谈之人的鸟嘴面具。
一头暗金色长发的女人望着他的背影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的腰侧别着一支口红。然后,她就像阵风一样消失了,只剩下一个鸟嘴面具滚落在地上。
切瑟梅匆匆回到大门处,那两个人已行远,他厉声对手下道:“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黑桃A大人说那是他来时便带着的女伴,没有邀请函,也不需要邀请函。”
他站在原地回想着,黑桃A确实带来了一个女侍卫,但刚刚那个女人还在和他交谈——切瑟梅又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根本没有什么女人。
他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手下问道:“大人,那个地方是有什么问题吗?我们需不需要派人过去?”
切瑟梅几乎是在质问:“你们刚刚没有看见一个戴着鸟嘴面具的女人吗?”
“没有,大人。”几个守卫面面相觑,“只有一个鸟嘴面具从里面滚出来,大人就去那边看了好久。”
他浑身发冷,蛇皮鞭子被紧紧握在手中,恐惧已经把他绞住了。
“大人。”一个侍卫忍不住辩解道,“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正常,黑桃A大人带着女侍卫前来您也是知道的,然后他们可能要跳舞,于是女人就换了身衣服,最后他们一起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切瑟梅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呆滞,“你说得对,黑桃A大人和他的女侍卫没有任何问题。”
快要入夜的风微凉。他回到刚才的空地,俯身拾起那枚鸟嘴面具,似乎还期望它余温尚存。
※※※
这条街总是空旷的,归巢的群鸟飞过,发出低哑地鸣叫。
“我就送你到这儿了。”那人在他耳边低语,“回去告诉黑桃,他欠我一个人情。”
“你是谁。”爱德华终于开口道,“是黑桃的……旧部?”
“你可以叫我塞纳。”
!!
爱德华猛地从戒指里抽出一把短杖,转身抵在对方的胸膛。
塞纳显然没料到他身手如此利索,但他的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你的裙子被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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