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到时我们一定能够取回人仙果救醒玉玲,你就别太难过了。你这样下去,老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启良道:“您不要担心我,东陆能够撑到现在完全是宰相的功劳。您一直将我们当作自己的儿女,我想玉玲会很感激您,我也是。”
“启良啊,我永远也不会相信那些大臣所谓的话。你还是快些离开吧!去寻找能够救醒女皇的东西,我给你准备了三千人马,因为人不能睡过三年,不然……”
“不然就怎么样?”启良焦急道。
“传说中人一旦三年长睡不醒,灵魂就会离开肉体成为孤魂野鬼。想想,也还差那么两三月了,老夫真的束手无策呀!”宰相突然转身,沉默了一阵后继续说道:“就这样吧,我为你做了这些,恐怕要受到他们的指责的了。”
启良一脸茫然,“出了什么事?”
“你别问那么多!你马上离开京城,有多远就走多远,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与她见一面已经很冒险了。”宰相紧锁眉头,无奈得很。
“永远也不要再回来了”好像是从当年玉玲的口中说出的,怎么三年后又还是这句话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我刚刚回来,为什么就要马上离开呢?”启良道:“我一定要搞清楚!玉玲需要我的保护,我不会离开的!”
宰相无可奈何道:“你这孩子还是那脾气,一点也没有变,算我服了你啦!事情是这样的,玉玲一觉不醒之后,你也知道了,屠龙他来过。本来仙洲和东陆一样,仙洲的人要寻找东陆就像我们去寻找仙洲,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你走了,很多大臣怀疑其中有奸细。我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我很了解你,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别说了,走吧。唯有找到人仙果救醒女皇,你也才能洗清你的罪名啊。”
启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为东陆付出了那么多,到头还是遭到别人的怀疑,为什么?”不!“启良坚决道:“我不会离开的。”
宰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在启良面前来回踱步,“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听话了,你这孩子……唉……你还是快走吧,就当我求求你了!”宰相突然跪倒在启良面前,“你就再相信我这一次吧,我……”
启良赶紧扶起地上的宰相,沉默无语。
“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起来。”宰相注视着他。
“我不怕他们!”启良坚决道。
“我知道你不怕,可是你也要为老夫想想,为东陆的老百姓想想啊!我虽然是宰相,但是你是知道的,东陆的很多权力不是掌握在宰相手里的,他们对你多有不满,我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你还是快走吧。”宰相恳求道:“快走吧,祁将军已经在路上等你了!”
“祁将军?”启良有些惊讶,“怎么我没有听过?”
“他是我们东陆的新起之秀,有过人的本事。他这次回来给朝廷上下带来了好信息,说已经找到进入仙洲的路了,他对你有好处。”宰相叹气,道:“现在我把我所能做的都做了,你还是走吧,别再犹豫也别再矜持了。”
启良看着哀求的宰相,道:“好吧。您起来吧。”
※※※※※
“劈里啪啦……”
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声音,门外有很多身影在晃动。马蹄声渐渐清脆,突然一人大声喊道:“你们快列好阵势!不要偷懒!不要给我丢脸!”
“你为什么还不快走呀?”宰相又无奈地看着启良。
启良依依不舍,不时回头看了看冰床中熟睡的玉玲。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诚皇殿前,整齐的士兵一齐下跪,喊声道:“恭迎启将军重归东陆,重归安都,将军英勇,将军英勇!”
一匹彪悍的战马立于士兵之前,一位穿着金光闪闪的战甲的年轻将军从战马上跃下,摘下头盔,拜跪在地,道:“末将祁仲见过将军!”
“祁仲?”启良有些茫然,走向前去,将他扶起来,道:“怎么会是你?”
祁仲殷勤地恳求道:“请将军恕罪,当天我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启良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宰相,宰相走上前去,乐呵呵道:“原来你们两位已经认识啊,那更好了,以后你们就可以相互照应了。”
“是呀,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了。当年将军凯旋而归的英姿现在还历历在目,自那时开始我就崇拜上了将军。”祁仲笑了笑,继续道,“是呀,以后我们之间相互照应了。将军,请看,这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新军。”
“你真的想硬闯白骨关?”启良问道。
“是的,我说过,我愿意追随你一起闯白骨关。今天,我带领我的将士对你的归来敬以隆重的礼仪,希望你能够答应我,答应我的将士。”祁仲振臂一挥,士兵呐喊着:“请启将军接纳我们,我们愿为东陆,为女皇战死沙场!”
启良沉默了许久,开口道:“我是一个倍受朝中大臣怀疑的人,你们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再说了,白骨关不进得去也很难的出得来,仙洲是仙洲,毕竟是神仙的居住地,你们还是不要去。”
“将军?”
祁仲欲要劝阻,启良摆了摆手,回避道:“不要再说了。”
祁仲还是不服,道:“你忘记在白骨路客栈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如果你不答应……”他又向士兵挥手,将士们抽出腰间的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同声喊道:“如果将军不答应,我们就一起在将军面前自尽!”
启良紧皱眉头,道:“我们几个人就够了,如今我们需要的不是军队,而是等待。”
祁仲不解,问道:“我们几个人?等?再等,可是女皇的身体等不了啊!”
“你有胆识,杨振东有斩神诀,任姑娘深究医术。”启良想了想说,“我们几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