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煜出了宗门,便看到家家户户挂着白色灯笼,各城到处传播着朝廷月末处斩镇北王的消息,楚啸煜隐瞒了身份,先是回了封地,前身确实隐藏了实力,王位被夺,封地一切还是井井有条,而且死忠着自己,到了封地王府,楚啸煜轻松的就接管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包括养的二十万私兵,楚啸煜拿出火药配方,给军队配备了大批火药,才秘密的往京城赶,好歹救了父王,只要逃回封地,还是有望活下去。
回到京城,楚啸煜偷偷回到镇北王府,镇北王府已然是一片破败,连门匾都被拆了下来,国丧刚过,自己父王母后就被收压,楚柏安的速度还真是快啊。
楚啸煜连同隐宗风门门主涂飞,火门门主赵剑坐在茶肆酒馆,酒馆到处传着镇北王趁先皇驾崩,小太子年幼,怂恿朝官以小太子出身不明为由,逼小太子退位,欲要谋反,楚啸煜喝着酒水,父王怎么会不知太子是自己的儿子,又岂会以出生不明为由,简直荒唐,两位门主看着宗主黑了的脸色,也不敢出言。
楚啸煜一身黑衣立在客栈的房顶,望着天牢的方向,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天牢的守卫果真严实,潜进去也够不易的,换了狱卒服装的楚啸煜,花了两个时辰才潜了进去,看着一身囚服的父王母后,挤在一起,心里泛着一阵酸楚。
“父王,父王,母后,你们醒醒。”楚啸煜站在牢门前轻声的喊着。
楚冰阳睁开眼睛,看到狱卒打扮的儿子,赶紧扯醒还在睡着的王妃,走到狱门前:“啸煜,你怎么来了?”
“父王,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啸煜焦急的问着。
“楚柏安想要皇位,我便拥立小太子,然后就被楚柏安算计了。”楚冰阳看了看周围,对楚啸煜摆了摆手,楚啸煜凑近耳朵:“书房书案下面的石砖下,还有十万兵马的兵符,楚柏安想要那个兵符,一定保护好,别被她拿到,我知道你在封地养的有势力,加上那十万兵马,楚柏安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快走吧”楚冰阳叹了口气,王妃也留着眼泪。
“父王,母妃”楚啸煜泣下如雨,楚冰阳这对活宝夫妇,是真的疼爱自己,
王妃擦着楚啸煜脸上的泪花,楚冰阳转过身去,叹息道:“你快走吧,晚点楚柏安发现了,就走不了。”
“果真是楚世子,本宫还以为,你今生都不会再出现了。”
这个声音,楚啸煜再熟悉不过了,扭过头,便看到出口一片灯火通明,满身华丽宫装,雍容华贵的女人,带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
☆、第45章谋反
“多谢皇姐关心,啸煜又怎会不出来?”楚啸煜一阵自嘲,手指着狱中的父母:“这就是你想要的?”
“随你怎么想。”楚柏安冷言道,手一挥,一大队侍卫弓箭手埋伏在天牢里。
“来人,带我宫里。”楚柏安话音一落,楚啸煜胳膊便被两个人擒住,楚啸煜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未挣扎开,这才发现,这里的侍卫都脚步轻盈,气息绵长,应该都是武林高手吧,怪不得她要去抢武林盟主的位置,可真是精打细算,自己能冲出普通兵马的包围,可是这高手的包围,却也无能为力,楚啸煜没有反抗,直接被带到楚柏安寝殿。
楚柏安还是住在原来的寝宫,门前都是桃树,此刻已经夜半,楚柏安站在宫殿中间,侍卫也松开了楚啸煜的双臂,退了出去。
“你就那么想称帝?”楚啸煜面色悲怆的质问着:“打掉我们的孩子,怕是嫌弃大着肚子坐皇位惹人非议吧?”
楚柏安背对着楚啸煜,心顿时抽了一下,身子猛的一颤,一言不发,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
“为什么要捉我父母?为了要兵符吗?我给你,你放了他们,我们回封地,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楚啸煜强忍着怒气。
“我说……你父王有谋害先皇的嫌疑,你信吗?”楚柏安转过身,看着盛怒下的楚啸煜。
“不信!他孙子已经是太子了,谋害先皇对他有什么好处,楚柏安,就这么想离间我们父子?”楚啸煜怒极反笑。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收压皇叔也有我的理由,若是与他无关,我自会放人。”楚柏安冷着脸。
“好,希望你记着今天的话,我的好皇姐reads;。”楚啸煜话里带着讽刺,走完便扭头往外走去,直到走出寝宫门,楚柏安也未多加阻拦,出了门,穿过桃林,楚啸煜仰起脸,眼角一片湿润,上次从这里离去,是大婚前夕,自己在雪地里等了一天,只为见她一面,而今却是满目疮痍,自己跟她是情人,还是仇家,若是情人,她要杀自己父母,若是仇家,自己爱着她,楚柏安寝宫前的路何时这么短,怎么这么快,就走尽了。
楚柏安站在寝宫门口,看着一步一步离开的楚啸煜,冷色的脸上,带着泪光,这个情景怎么如此眼熟,上一次,他求了一天,自己也未去见他,当时也是这样站在门口,看他一步一步的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楚柏安转身去了偏殿,呆呆的看着已经睡着的一双儿女,愣在床前。
楚啸煜没有想到,费劲周章埋伏捉拿自己的楚柏安,竟然丝毫不加阻拦的放了自己,甚至到了皇宫门口,还有人为他打开宫门,楚啸煜未用轻功,一个人慢慢的往客栈走去,走到客栈,已是寅时了,飞身跃入客栈,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想着楚柏安说的话,自己父王谋害皇帝,怎么都不太可能,若是父王也有不臣之心,前身楚啸煜怎么会丝毫不加记载,也未透漏半句,莫非又是楚柏安的计谋?
夜探天牢才得知,楚柏安竟然派了武林中人去守卫,也是掏了大手笔,劫天牢怕是不易成事,楚柏安说查明真相就放人,也不知是真是假,难道楚柏安真的要逼反自己,想到此,楚啸煜从床上翻了下来,趁着天还未亮,潜入王府,王府之中像是已经被搜过了般,桌凳倒了一地,上面堆积着灰尘,楚啸煜来到楚冰阳的书房,踩着满地的书籍,书案下面果然有一块不一样的石砖,剥开两层石砖,才发现,石砖下面的锦盒,盒子里放着一块铜符,楚啸煜将铜符放进自己怀里,合上锦盒,又将石砖放回原位,纵身飞往客栈。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涂飞与赵剑已经坐在客栈大厅的桌子前,楚啸煜走了过去,对二人示了意,二人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二楼房间。
“宗主。”到了房间二人便对楚啸煜行礼,楚啸煜坐在凳子上,拧着眉头。
“涂飞,你去寻一处隐蔽的院落,往后落脚。”楚啸煜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转过头递给对着赵剑:“你去通知这些人,搜集先皇去世原因,为我父王平反。”
“是!”二人作了个揖,便退出了房间,楚啸煜站起身,也顾不上休息,化了个妆便向右丞相府走去。
刚走到丞相府门前,便被家丁拦了下来,楚啸煜看着守门的家丁:“麻烦二位去通报一下,就说楚啸煜求见。”
二位家丁看着一生贵气的楚啸煜,对视了一眼:“公子稍后,小的这就通报。”楚啸煜站在门口等待着,不多时便被家丁带了进去,右丞相看起来也是年老之臣了,楚啸煜上前微微作揖:“肖丞相近来可是安好?”
“下官自是很好,不知楚世子前来所谓何事啊?”肖丞相一摆手,便有丫鬟上了茶水。
“肖丞相也是直爽,我就开门见山了,我自是为了那个被娶入王府的肖大小姐。”楚啸煜抿了抿嘴角:“如若我没记错的话,肖大小姐还未拿到休书吧,这样就被接回了娘家,是不是有点于理不合。”
肖丞相手一顿,脸色泛着怒气,手里的茶盏用力的敲在桌子上:“你想怎样!”
“晚辈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知道为何父王被收压了,而还在王府的媳妇,却好好的回了娘家。”楚啸煜微微泯了口茶水,悠悠地说道。
“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右丞相也是老油条了,就知道楚啸煜此行目的不纯,压着怒气,看着楚啸煜。
“晚辈得知父王是谋反被收压的,可是据我所知,父王是为了拥立小太子吧?为何却说是谋反?晚辈着实不解啊。”楚啸煜吹着送到嘴边的茶水。
“当日先皇突然抱回一个男婴,说要立为太子,只有你父王一派支持,众臣皆是反对,最后先皇还是立了太子,众人都猜测是你的孩子reads;。”右丞相看了一眼楚啸煜,并未见楚啸煜脸上有一丝波澜,继续说道:“先皇驾崩,御医查的中了毒,后来就在先皇寝殿里发现了北夷兰花,北夷兰花可是镇北王送给皇帝的,这兰花单放确实无毒,还养身体,可是若是喝多了酒,置于不散风的寝殿,可是必死无疑,而先皇却是在立完太子以后得盛宴中喝了酒,这还是前不久北夷使者来了以后,才露出水面的,北汉可没有这种兰花”
楚啸煜皱着眉头,难道真是自己父王谋害皇伯伯的?谋害皇伯伯又有什么好处,右丞相看着眉头紧锁的楚啸煜又继续说道:“当日还未查出,先皇死于你父王毒害时,你父王只身去了一趟去见了公主监国,就再也未从皇宫出来,随后便以谋反罪查抄了王府,北夷使者来了以后,又查出了谋害先皇,往后的我也不知道了。”
“多谢右相了。”说罢楚啸煜从怀里掏出来一份信:“休书给与肖大小姐。”
肖丞相接过休书:“贤侄客气,赶快离开吧,老夫也不留了。”
楚啸煜起身离开了右丞相府,事情果真是越来越蹊跷了,北夷兰花,难不成是北夷陷害离间?楚啸煜脑海里映出邱林朵兰的脸。
涂飞的动作还是挺快的,待楚啸煜回到客栈,涂飞已经带他到了临时住处,这才发现,前院竟然是青楼,楚啸煜嘴角一阵抽搐,这地方还真是够隐蔽的,楚啸煜坐在书桌前,想着曾经观音庙求得签文:千年情缘一相与,是非恩怨结人间。君当前尘皆往事,奈何桥前两难断;果真是恩怨是非相缠结啊,楚啸煜定了定神,提笔在纸上写到:相见不如不见,相恋徒增悲念。
“宗主,由竹求见。”涂飞过来通传,楚啸煜放了笔,这……由竹是谁?心里充满疑惑:“宣她进来。”
一个眉羽之间带着英气,却扮作妩媚的女人走了进来:“宗主探门门主由竹拜见宗主。”
楚啸煜盯着这个女人上下打量,似乎有点面熟:“你是…我想起来了,青楼老鸨!”楚啸煜带着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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