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严弹一下烟身,一小撮烟灰跟着雪花一起落在他的脚边,“嗯。”
陈又说他想下午回去一趟,“我爸腿脚不好,下雪了没法走,万一不小心摔倒了,都没个人在身边,我不放心。”
厉严说好,“多待两天,陪陪你爸。”
陈又一愣,这话真不像是会从男人嘴里蹦出来的,别不是有什么事吧?他正要问,就听到男人说,“年前我会跟你爸见一面。”
他震惊的问,“这么快?”
“手头上的那件事快解决了。”厉严将烟塞进嘴里,吸上一口,再吐出一团烟雾,“出门多穿点衣服,戴上围巾和手套,如果你回去感冒发烧,下次我不会同意。”
陈又,“……”讲不讲道理啊卧槽,感冒发烧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个意思,我能管的了?
挂掉电话,陈又就把电脑关了,在卧室扫荡一通,背上背包出去。
管家在楼梯口垂手站着,“小陈先生。”
陈又看他,“管家,你送我?”
管家说是,“外面正在下雪,风很大,先生让我转告您,给您买的几顶帽子在衣橱第二个格子。”
陈又的嘴角一抽,默默的回去,从衣橱里扒出一顶灰色的帽子戴上,他有个毛病,吹风就头疼,半死不活的,怎么都没用,睡一觉才能好,但他是个爷们,不可能吹一点风就要死要活吧,所以每次都催眠自己忽略掉。
“管家,我把小金跟来福都带上吧。”
陈又边走边说,“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它们的用品。”
管家问,“那条小蛇也带?”
陈又认真的点头,“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让它误会,以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比来福低,不然的话,它的童年会不快乐。”
管家,“……只是一条蛇。”
陈又下楼梯,“你我,还有它们,都是动物,一样的。”
管家摇摇头,人类是高级物种,猫啊狗啊的,不可能跟人类相同,他倒是没有对这个观点发出过多的看法。
每个人都有一种独立的思维,组合成一个世界,别人强加不了。
雪下的不大,地上也没白,老天爷似是觉得无聊,才搞出了这么一场大型的魔术表演,雪花一旦挨到地面,就会消失不见。,让人无处可寻。
陈又坐在后座,怀里有只小黄狗,手?*嫌兄恍〗鹕撸芯踝约汉芨挥校换岫吠罚换岫咄罚奖叨疾焕渎洹?br/
说起来,他以前对蛇类真的没好感,小时候在河里见着水蛇,都吓的屁滚尿流,有一年的夏天,他在菜地边上撒尿,一泡尿尿完了,拽裤子的时候才发现草丛里有条火焰蛇,盘成一块大饼,蛇头就对着他的宝贝。
当时陈又吓的胆汁都要出来了,他后退着跑走,一直跑到家,连着几天还做噩梦,梦到蛇张开嘴巴,一口吃掉了他的宝贝,简直可怕。
陈又低头摸摸小金蛇,奇怪的很,只是见个照片,就想要,真见真身了,托手心里,看它依赖般地绕着自己的手指,那一刻,一点厌恶和恐惧都没有,反而很开心。
可能是颜值高吧,这么金灿灿的蛇,远看就是一根金条,尽看还是一根金条,喜欢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