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再往下看,就听身后一阵怒斥:“你在做什么?!”
紧接着自己就被推了开,猝不及防,祁风跌跌撞撞地险些摔倒。
只见金蝉儿用被子盖住金拔,转过身来怒视祁风,责问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幸好我来的早,不然你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连君玉在旁边劝说:“婵儿,你且问问清楚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师兄不是在治疗呢?”
“他之前可没说要赤身露体的,现在却在解哥哥的衣衫,不是图谋不轨是什么?”
祁风眼神阴郁地看着金蝉儿说道:“公主有什么怒气不满可以冲着我来,可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金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还有多严重的伤,让他消沉至此?”
金蝉儿看祁风急切的眼神,那里面只有关切,心痛,才知道自己错怪他了。转头看着哥哥还在沉睡,回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祁风。
祁风道;“他身子虚,推淤只做了一半他就有些承受不住了,我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一时半刻醒不了。”
公主道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花园去。”
公主安排了人随时关注金拔的情况,三人一路沉默来到王宫的花园。
狄月国冬季短暂,虽然不是四季如春,可是却一年都有各式不同的鲜花可以观赏。现在已进入秋季,可是花园中还是百花盛开,姹紫嫣红,一簇簇的,煞是好看。可是几个人都没有心情赏花,他们来到花园中央的一处小小的回廊中,那回廊设计的甚是精巧,曲曲折折的可以尽赏花园中的美景。回廊当中一处竹木桌椅,雕刻着图腾,别致的很。
三人坐了下来,金蝉儿整理了一下思绪道:“这件事还是要从你们被带去皇宫那天说起。
那一天我的老阿妈去帮我买些女儿家的稀罕物,看到你们被带着穿过大街去皇宫。老阿妈看到了金拔哥哥,金拔哥哥的容貌有七分和当年老阿妈的好姐妹极为相像,那个姐妹后来成了王妃,却在一次的混战中失去了踪迹。
老阿妈回来和我说起这件事。她老人家虽然年岁有些大了,可是却记性极好。这个故事我曾经听她提起过,可是要怎样确认呢?毕竟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
老阿妈说如果是王妃的后人,身边定然有一块玉石,那是狄月世代王妃的信物,每位狄月王都会把雕刻着狄月圣花的玉石送给王妃,象征王妃地位的崇高。如果能知道他有没有这块玉,或许就能确认他的什么身份了我们当时不知道你们被带去王宫结果如何,却又不能打探**涉,只能焦急等待。好在几天后你们就被放出来了。当晚我就想借着探病为由去你们府邸问个明白。可是使臣拦住我,他说外面传言世子殿下和狄月国勾结构陷重臣,如果此时明目张胆的再去拜见怕会给世子带来麻烦。我们只能耐着性子等。可是已经到了我们要回国的时候了,如果这次不能确认,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了。
第二天晚上,我带着我的贴身侍卫和老阿妈换了装扮,背着使臣偷偷的溜出了驿站,想去见见悠然。可是却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他当时满身的血迹,跌跌撞撞的,迎面走过来。
悠然当时浑身冰冷,血已经冻结了,他看到我,求我带他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说完就昏过去了。我下了一跳,没想到悠然竟是男人,可是不管他是男是女,我们都不能放着他不管,我们带他回驿站,让随行的医官给他诊治。”
金蝉儿说到这儿脸色黯然,停了好一会儿,祁风和连君玉虽然心急可是却不敢打断她的思绪。
金蝉儿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医官仔细的诊察,悠然身上有好多处的刮伤,鞭打的伤口,还有啃咬的伤口,而且,而且似乎似乎还有不应该受伤的地方受伤了,医官说极有可能是被人侵犯过。”
祁风霍地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指甲都快嵌到肉里了,双目通红,盯着金蝉儿道:“你发现他,为什么没带他回来。为什么带他走?”
金蝉儿毫不退缩,同样瞪回去说道:“他可能是我狄月的王子,我自然要带他回狄月,何况他求我带他走。我当时以为他是被你所伤,对你们恨的紧,怎么还会送他回去。”
“被我所伤,我怎么会伤他,我怎么忍心伤他。他是我祁风这辈子认定的人,我爱他还来不及,怎么会……”说到这儿,祁风的声音哽咽起来,想到悠然在那一天一夜里可能经历的事,祁风恨不得杀了自己。
金蝉儿看祁风如此激动,声音低了许多:“我哪里知道,悠然是男人,你竟然是喜欢男人的男人,这些在我们这里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连君玉终于开口道:“公主,你以为师兄为什么不要这个世子,他为了找悠然可以说翻遍了京师的每一个角落,走遍了上国。他是认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信。如果能救悠然,师兄连命都可以不要。”
金蝉儿嘟着嘴说道;“我现在知道了。可是当时悠然意志坚定,一定要离开。我自然听他的。他又不肯说为什么。看他那个样子,我们也不忍心追问,只能编造了一个理由给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