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状况都弄不清楚,被牵着鼻子走来走去,到底自己是谁,能做什么,能成为什么样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啊。”
废土看着他的眼睛,浅浅叹了一口气:“我师父曾经说,这个世界上有三大哲学命题,是人一辈子都会去想,但终究也想不明白的,其中第一个就是‘我是谁’。”
安息抿了抿嘴:“医生也说过同样的话,第二个问题是‘我要到哪里去’。”
他接着说:“但这一切在你身边就没有意义啦,本来没那么痛的,看到你就会觉得特别痛,本来可以忍住的眼泪,看到你就会掉下来。”
前进需要逼迫,而孤独使人思考。
废土看了他一会儿,眼里似乎有千回百转的话语,但到了嘴边,最后只变成一句调笑:“你这是把我当你妈么?”
安息闻言一下子笑出声来,他走到废土面前,捧着他的脸亲了亲。
妈的,就是这个笑容,废土在心底不甘地想——就是因为这个笑容,所以什么都答应了他。
他当初就是用这个笑容憧憬废土,憧憬自由,憧憬电子羊。
憧憬自己。
所以就什么都给了他,自由,冒险,还有自己。
到头来才明白,原来自己才是软弱的那个人。
羊皮下面的筋骨是钢铁做的。
废土像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总带着些安息喜欢的成熟男人的忧郁,他说:“看着是一回事,但实际上倔强得要死,一点话都听不进去,就这一点来说,你其实挺讨厌的。”
被说“讨厌”,安息却又笑了笑:“讨厌我也没办法,我喜欢你就行了,到时候好好布置循环艇哦,找个能看日落和星星的。”
废土移开目光,不想接话,安息却贴到他身上:“要不要做?这次做了要隔好久呢。”
废土干巴巴道:“不想做,走开。”
安息的鼻尖从他下巴一路蹭到耳边:“别啊,来做嘛,怎么做都行,给你内射。”
废土生无可恋道:“不要,我要去内射别人。”
安息噗地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废土撒娇式地发脾气,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脸颊,把他略微长长的头发拨到耳后。
“以后去了虚摩提要把胡子留回来,不能这么帅。”安息说。
废土斜眼看他:“有胡子不帅吗?”
安息亲他下巴,又亲他嘴角,废土十分不配合地抿着嘴唇,冷着脸看他扒在自己身上亲来亲去。
安息撩起他衣服的下摆,啄了啄他的腹肌,又吮了一下他的乳头,被废土一把按住额头:“干什么你,别毛手毛脚的。”
安息把手放在他裤裆上,抬起眼自下而上看着他:“都硬了。”
废土语气也硬邦邦地:“我乐意硬着。”
安息只觉得他闹脾气的样子既幼稚,又可爱极了,将脸埋在他小腹下方隔着裤子舔了一下——几乎是瞬间,那里就又涨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