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养好身体,本事可以再练。”
邱落言的两眼水汪汪的,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委屈:“我只有我自己……”
魏溪听得莫名,笑着安慰他:“放心,我在这儿呢,你还有我呀。”
邱落言啪地把手抽开,忽然在床上跪了下去,冲魏溪连连磕头:“前辈对我恩重如山,本当涌泉相报!可,可我只是一个俗人……前辈的恩德,恐怕,恐怕只能来世再报!来世做牛做马,不不,给你当小妾当丫鬟,我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这辈子……爹娘刚给我许了门亲事,明年成亲,我们、我们家就我一个独子。他们还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后继香灯……”
“那可是桩喜事呀!”
“啊?”
“什么时候办?打算在哪儿办?要是你不嫌弃,到时一定得请我喝一杯呀。”
邱落言忽然热泪盈眶,激动得握住了对方双手:“前辈……”
他见魏溪几次三番帮助自己,给自己端汤喂药又无微不至,体贴得连自己亲娘都不如,不禁反复思量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想着想着不觉就想到了歪处。眼下听见对方如此大方,邱落言一时更为感动,连话都几乎说不出了。
门口传来一声清咳。
魏溪回头:“师兄!”
苏晋之:“我要去施针,你回来帮忙看火。”
“好!”
魏溪跟在他后头出了小院,莫名觉得今天师兄的脚步有些快。苏晋之回到自己院中只是把东西稍作收拾,一番归置之后,却并不见他离开。
“师兄,你还不去吗?”魏溪一面拿蒲扇扇得自己呛咳不已,一面好奇地望过来。
“自然要去。”苏晋之走到他身边,“以后邱掌门那边也由我去,你身体还未大好,就乖乖待在院里,安心调养。”
“咳咳!”魏溪挥手扫去眼前浓烟,“可我身体早好了呀!”
“寒毒不可儿戏,这次要不是日夜兼程,你哪里还有命在?”
“那我每天去看小邱掌门一眼?就一眼。”
苏晋之本已把药箱都提在手上了,闻言又放了下来。
“今天开始,每天躺在床上,没我允许,不准起来。”
“啊?那岂不要闷死?”
苏晋之眼色一凛:“闷死抑或病死,你自己可以选一样。”
魏溪耍赖,抱着师兄手臂:“不死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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