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展一脸严肃:“你不想说话,我不会逼你。我知道你听得懂,再说一遍,不准再脱我的衣服,一次都不可以,不然立刻赶你走。”
陆尊面无表情,眉眼却往下耷了,眼神也变得水汪汪起来。
“……”卫展扭头,这家伙如今卖起萌来已经游刃有余,简直说来就来。
他不看陆尊,又重申了一遍:“不准脱我的衣服。不准碰我——”他忽然想起刚刚在洗浴室里,陆尊那个瑟瑟缩缩将手指搭在他手背上的动作,还有先前在公园,他拿手指戳陆尊后背的时候,陆尊忽然回身抓住他的手,余温仿佛一直还在手上。
卫展补充道:“除了手,别的地方都不准乱碰。一定要碰的话,先请求我的同意,不小心碰到了要说对不起。”
陆尊委屈,拉着卫展的手不放。卫展甩开了,扭头回了洗浴间,碰得关上门。陆尊眼巴巴地看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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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陆尊撞破了秘密,卫展有点不自在,晚上就没在客厅看书,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偶尔听到外面传来一点响动。
十一点多,卫展有点困了,整理了一下书,然后出去上厕所。客厅里,陆尊正蹲在冰箱前翻东西,听到声音回头,一只手默默将薯片放了回去。
卫展噗嗤笑了:“要吃就吃,别吃太多,饿了有泡面。”
陆尊立刻伸手去拿汤达人。
往常是有夜宵的,一点水果之类,但今天卫展一直躲在卧室里,陆尊饿得只想挠墙嗷嗷叫,但是怕卫展还在气头上,只能自己憋着翻不喜欢的零食充饥。
卫展从卫生间出来,电水壶已经灌水**上了电源,陆尊搬了张椅子坐在厨房门口,怀里抱着汤达人,眼巴巴地盯着嗞啦响的电水壶。
卫展想了想,进了陆尊的卧室,把窗户检查了一下,关紧了,然后摸了摸床上的薄毯子。这场雨不知道会不会下一夜,薄毯子大概会冷,但一时又没有被子可以盖。卫展打算明天带陆尊去逛街,买买衣服啊棉被之类的。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太乱,以致卫展都粗心大意地忘记了陆尊之前的特殊表现了。
晚上睡得模模糊糊的,卫展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翻了个身,声音没有了。过了会儿,窸窸窣窣的的声音又响了,还越来越近。
卫展下意识嘟囔:“陆尊?”
有什么凑了过来,湿乎乎的热气弄得卫展有点呼吸不畅。他摸了摸床上的薄毯子,扔了一角过去,嘟囔:“是不是冷了啊,毯子给你,别冻着。”
然后他整个人就昏睡过去了。
半夜只听见大风呼啦呼啦吹着窗玻璃,雨点拍得啪啦啪啦响。卫展睁眼看到自己从高中操场的草地上醒来。那是临河的一块真草坪,平时有值日生和老师监督,不让学生在草坪上玩。草坪上还有一棵柳树,又高又粗,深绿的柳叶一直垂到河里。
卫展盯着那株柳树看了半天,忽然河水哗啦一声,陆尊赤胳膊赤腿地出现在河中央。他望着卫展,眼睛漆黑如深渊,仿佛要将卫展吸走。
少年时的陆尊长得很白,却偏偏有一身精壮的肌肉,尤其腹肌,一块一块的,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渐渐从水里出来了。
卫展咽了咽口水,假装漫不经心地挺了挺背,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盯着陆尊那身逐渐露出水面的腹肌。
他感觉下腹一阵燥热,更烦躁的是陆尊一直在往河边走,可是一直没有走上岸,他一直看不到最后一块腹肌露出来。下腹越来越燥热,卫展急了,伸手去摸,忽然摸到了什么,他一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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