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我鞭子，交付权柄与信任；我为他套上项圈，给予制约与保护。

不管在人前是什幺身分，进到这间屋子关上门，他就是我的奴隶，而我是他的主人。

他已经在等我了。

星期六。

我们在一间书房里。

古典的摆设沉稳而大方，书桌是两个世纪前的骨董，Ｌ型的书墙围绕书桌后方和左面，附设书梯。这里的书我全都看过，不为什幺，只因为无聊，倒不是我真的都看得懂，诗集是我尤其难以理解的。

书房右面开了落地窗，窗前并排了几个掀盖式的玻璃展示柜，高度到我的腰际，檯面稍微倾斜，只不过里头放的不是什幺正经八百的收藏品……绒布衬垫上，像珠宝般一字排开的是各式皮鞭，材质从灵活的绒面革，轻盈的鹿皮，到厚实的牛皮，底下抽屉存放的，则是各种我会用在他身上的玩意儿，绑的、塞的，应有尽有。

我坐在书桌座位上，他则坐在前方不远的木头扶手椅上。我得说那张椅子坐起来不太舒服，硬梆梆的。他穿着衬衫，下摆扎在裤子里，还繫着皮带。

安静的书房里唯闻他粗重的呼吸声。他的手腕分别被绑在扶手上，手掌时而握紧扶手，背抵着椅框弓起身体。

我看了一眼房间另一端的立钟，从容地推开椅子走向窗边。我拉起厚重的布帘，白光被遮挡，只剩下室内檯灯昏黄。接着我走到其中一个展示柜前，抬起掀盖，犹豫再三才挑了一支细的短鞭。做完这件事，我走回书桌前，坐在桌面边缘，顺手把鞭子放下。

我俯视着他，不慌不忙地解开袖扣，捲起衬衫袖子。

那是个信号。他注视着我的动作，然后对上我的视线。

他的脸色潮红，嘴唇红润，看着我的眼神略带湿润并充满渴望。

「主、主人……」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我沉声道。

他闭上嘴，摇摇头。

「张开腿。」我说。

他迟疑地把腿打开了一点。

「再开。害羞什幺，又不是第一次了。」

事实上他的第一次也不是这样。

第一次是他跪在地上用脸蹭着我没有勃起的阴茎，又像是豁出一切在我面前躺下张开大腿。他告诉我他想要这个，他需要这个，我无法拒绝他。是他教会我这个游戏。之后他哭了，哭着射精。

我当时不能理解，却从此迷恋上他的羞耻，他的痛苦和脆弱，他对我暴露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是当我终于理解，我再也不愿意他那幺做。那样太过绝望。我唯一不愿见到的就是他绝望的表情。

面前的他把腿张到了最开，却偏着头，不敢看我。

我抬起一只脚踩到椅子上，皮鞋的尖端抵着他的腿间。他的裤裆隆起，布料撑得紧绷，不知道已经维持这种状态多久了。我用鞋尖抵住他的要害顺着形状滑上去，停住了脚。

「看着我。」我命令道。

他看着我的双眼，不禁屏息，如等待停悬的钟摆荡下的瞬间。

我踩在隆起处，一点一点地压下去。

「嗯……嗯……」他发出闷哼，身体微微颤抖。

我放鬆力道，踩住布料上下磨蹭。他抓着扶手，靠着椅背挺腰。脚下的触感似乎更硬了，摩擦的时候布料没什幺移动，恐怕是湿了吧……我试着踩了一脚重的。

「啊——」他整个人在椅子上弹了一下。

我看到他深色的裤裆上渗出一块更深色的痕迹，这下确定是湿透了。

「看看你……」我握住手边的鞭子，用尖端划过他的裤裆，却是对準他的大腿内侧抽下。

「啊！」

「一身高级订製服，一副精英作派，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底下都塞了什幺东西——以为没人发现呢。」

我离开桌子弯下腰，隔着裤子用手指按压他的阴囊，又捏住他敏感的阴茎前端。

「嗯……主人……」

我不理会他的叫唤，手继续摸索，伸进他裤子的口袋里。右边的口袋是空的，我故意多掏了两下，碰触他的大腿，再换到左边，摸到了我要找的东西。我冷笑一声，把东西拿了出来。

「不要……」

我看着手里的圆盘遥控器，不假思索按了两下增强，心知他肯定是调在最弱。他的声音马上变了，背贴在椅子上踮起脚尖。

「啊、啊……不行……会射出来……啊、主人……」

「没准你射。」我冷冷地说。

我俯身把嘴凑到他耳边，嘴唇擦过他的脸颊，手里还把玩着那个金属圆盘。

「让我猜，你平常是不是都塞着这玩意儿去上班？这型号标榜静音的吧，价格还不便宜，一整天就顶在你的前列腺上震动，让你欲罢不能是不是？你就这幺喜欢往屁股里塞东西，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但其实他们都看明白了，当他们一脸担心地问你没事吧，你不舒服吗，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个变态。」

「呃嗯……」他突然哽噎了一下。

我退后查看他的状态。

他快哭了。感官影响了他的判断，这时候的心理特别脆弱不设防。我得把握好尺度，毕竟我是要解放他，而不是真的伤害他。

我把遥控器放进口袋，手指梳过他额前的头髮，捧着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他泪水迷濛的眼睛看向我，依恋地蹭着我的手掌。

「主人……」

他喊我主人，暗示我可以继续。我忍着不吻他，不去安慰他。

我把脚踩在椅子上，在他的目睹下解开鞋带，脱掉鞋袜摆在一旁。我靠着桌子再次把脚踩上他的裤裆，或踩压，或用脚趾任意玩弄，轻夹、戳刺。我居高俯视着他乞怜的神情，看他臣服在我的脚下，任凭我给予快感或疼痛。他那里又胀大了几分，裤子湿了一片，连带我的脚趾都湿了。

我把手伸进口袋，又按了两下遥控器，强度调到最高。

「啊！不、不行了，真的不行了……主人、主人……」

他不断呼唤我，目光变得涣散。我看準时机踩下他早已胀到不行的性器——

「啊啊啊啊！」他挺腰，仰起脖子，肌肉止不住抽搐，抓着扶手的手都用力到发白了。然后他骤然一停，喘着气缓缓放鬆了下来……

「我准你射了吗？你把裤子弄髒了，还有我的脚。」我把震动强度调回最弱，脚掌踩在他的大腿上抹了抹。

「对不起，主人……」

我走上前，解开绑着他手腕和扶手的绳子。他的手腕皮肤发红了，是他出力抵抗磨的，幸好没破皮。

「起来。站到那边把衣服裤子脱了。」我扬起下巴示意一个方向。

「主、主人？」他显得有些胆怯。

「你清楚规矩，别让我重複第二次。」

「是……」

他起身的时候脚软了一下。他走到我指定的地方，解开了皮带搭扣，抽起皮带，再解开裤头的勾扣……但当他要拉下拉鍊时，他的手停顿了一下。

「你在拖什幺？」

他的眼神闪躲，拉下了拉鍊……里面什幺也没穿，耻毛也剃得一乾二净，直接露出一片肉色。我玩味地看着他扭捏的神态。早就感觉出来他裤子里面没穿了，现在才想到要害羞。

「继续啊。」我催促道。

他脱下裤子，又一颗接着一颗解掉衬衫的扣子，终于把身上的衣物脱光，随后一手抱着手臂，一手挡着阴茎，无所适从地站在那里等我发落。

我走过去把他的衣服裤子踢到一边，用鞭子打了一下他遮挡的手。

他只好移开手，露出他湿润还沾着精液的性器。

「丢人现眼，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好。」我朝他的阴茎甩了一鞭。

他吓得缩了一下身体。我又抽打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