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有人觉得这样浪漫,或许那个人就是跟吴棠对频的人吧!」我终于说了一句话。
「简蜜琳一开口这个话题就差不多要结束了,结论王啊!」田燕妮瞪了我一眼,又扬起嘴角说:「不过妳说的也没错啦!姊认同妳。」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也没什幺好反对的吧。」吴棠说。
那天夜里,田燕妮辗转难眠,还跑到我房间来陪睡。
似乎是因为我跟吴棠都了解自己该怎幺迎接未来,只剩她还没想清楚,在承认自己错误却找不到改正方式的过渡期里,很是迷惘。但我坚信既然称之为过渡期,就一定会有过去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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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田燕妮开始只看男人而不去接近男人,每次遇到我就是在讲她分析的男人如何又如何。
「我真觉得那种人一定是……」我通常没认真在听她分析,直到某次句子里面出现了熟悉的名字:「韩猎他就不会……」
「等等,妳说韩猎怎样?」我终于回神关心她说的话。
「我说韩猎很奇怪,一般男人有的表现、反应、观念,他都不一样,我当初会误会他是同志也是因为这样啊!他真的不是吗?还是不好意思讲?」
「妳好奇就问他啊!不过妳不是确认过了吗?」
「那也要他说的是实话啊!总不能我去咖啡馆劈头就问他是不敢出柜还是别有缘故?」
「……那是不太好。」
「所以啰!」
「不过,我猜他会这样应该跟他姊有关吧!」
「是啦,反正我最近发现一件事。」
「怎样?」
「我的仇男情节,没有发生在韩猎身上过。」
「咦?」仇男情节又是什幺新名词!
「我仔细想过了,我会这样对待男人都是因为我那个不负责任的老……害的。」她还是不想叫那个人爸爸,一谈起那个人就含糊带过。
「所以阿,究竟为什幺会这样呢?」田燕妮拄着下巴思考。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韩猎有大一学妹在追他!」
「什幺!哪来的消息?」田燕妮瞪大眼看着我,简直像是有人买走最后一个她想要的包包一样。
「温鲜奶跟吴棠爆料的,他是温鲜奶直系学弟,最近都在研究室里做专题阿。」
「那他应该要答应学妹的追求了吧,女追男隔层纱而已,掀起来就答应了啊!」对于田燕妮的解读我又再次皱眉了。
「妳怎幺能把一句俗语讲的那幺难听。」
「姊说的事实,很多大学生都是这样啊!」她理所当然地说。
「妳想说的是『很多男人都这样吧!』……」
「差不多啦!」
在田燕妮心里果然很仇男,对她而言男人可以因为不爱了就抛家弃子、不管家人死活、只知道告别旧爱追求新人,而且没有例外。除非在她改造之下,让她自己成为这个男人的信仰,才有可能逆转这种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