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子,我终于不再跌倒。
但取而代之的,是生病。
「呼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麻麻,麻麻---」我大声喊叫着,但却没人理会。
「不要叫了,和我玩。」那个轻飘飘又带点温和的声音,又传到我耳里。
不过这时的温和,让人感觉有点惊悚。
「才、才不要呢!妳是谁?」我勉强忍着痛苦,问。
「我是谁?我是外套呀。」她的在我耳旁迴荡着。
我似乎察觉了怪怪的,因为这一切好像都是因为我穿上红外套后发生的。
「妳、是不是妳、害我痛苦的?」我断断续续的问着。虽然用词不当,但毕竟那时还小。
她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谁叫妳要拿我的外套?」
「妳才不是鬼!」我听着貌似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点坚定的说。
「妳怎幺会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这好像是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我安静下来,一遍又一遍的咀嚼着她的声音。
很像。
很像最近死去的她。
这间小小的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她,跟喘气的声音。
半响,我轻声开口问:「妳是不是『阿希』?」
那头又沉默了一会。「我---」
轻飘飘的声音,不再。
耳旁出现的,是杂讯的声音。
「妳怎幺了?」我张大眼睛。
杂讯的声音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轻飘飘的声音又回来了。「不要叫了,和我玩。」
这句话......?
重头来过了?
「我是谁?我是外套呀。」
我没有问啊!
「谁叫妳要拿我的外套?」
我想开口,可是我发现我发不了声音。
「妳怎幺会知道,我到底是人是鬼?」
最后一句话的「我」都不见了,直接跳到杂讯的部分。
杂讯的声音一直一直吵着,过了一定的时间,它又停止了。
「不要叫了,和我玩。」
又来了。
重複、重複......重複着一遍又一遍。
我好像永远都逃不了,只能任由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