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阑心一跳。不如什幺?
「不如当我的小跟班,为我歌功颂德扬名立万之余也顺带潜移默化一下自己,兴许自感形秽之下能记得修下边幅、装扮装扮一下──以后要待得嫁了出去,妳和妳父母都会感激我的。」
「你──!」
步阑阑瞠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幺。只见男人一脸的「难道妳在期待我说出什幺」的怜悯模样,简直气得那叫一个战慄。
忽地,她刷红了整张脸,腮帮一股,不知打哪来的力气一涌,猛的推开了他,怒极骂道:「你这只……妄尊自大的猪──!!」
她痛踩了他一脚,却见他假作吃痛之余却仍是一脸慵懒自若,彷彿在看戏台上的小丑,惹得她火气更炽,她气吼吼的又是撂下一串骂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嘴贱千年不厌倦!你要做你的嘴贱千秋瘟大神便自个儿去、我才不跟着一群白痴当你是神膜拜你!去你的小跟班!你全家都是小跟班──可是那裏头绝对不会有我!!」
步阑阑骂罢,便一溜烟闪身跺着脚怒气奔腾的走了。
独留孟清一人于原地晌久,才「噗」的一声失笑出来,手背全然掩不住狂起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很有趣啊!」
他笑得双肩遽震,原本幽深宛若寒潭的鹰眸也因笑意映出了一片难得清明柔润的月湖。
不过这笑意很快便止住了。
眸光闪过一丝锐利如炬,男人似是寻思般沉吟了一声:「初恋情人……和『向晚』幺?」
──不会这幺巧,便是那个「向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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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阑阑逃回家了。狼狈的。
也不管正下雪呢,不管饭也还没吃完呢,更不管见她怒气沖沖的回来众人的一脸惊愕,她便是直拎起包来,霸气的宣告说有事要走了。
『我的那份钱你可别忘记先垫了。』她走之前还不忘叮咛一脸莫名害怕的杉杉。心裏却是恨恨暗道:死弟弟,又再乱发消息卖了我!我有没有物件又干那个嘴贱大神何事!你到底是向着你姊姊还是吃裏扒外的胳膊往外弯呢!
她就是修不修边幅、嫁不嫁人也完完全全不干他的事!
一思及那双狭长的比狐狸还奸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就像在看笑话一样,她就一阵心乱胸堵、乌烟瘴气,当即直想在下着大雪的街道上抽了风的奔跑咆哮:「我才没有期待什幺啊啊啊──!」
混帐大神!以后绝不要再遇上他!
然而这般信誓旦旦赌咒的阑阑姑娘也是醉了,完全没意识到下一週的网聚在即。
本来餐厅内便有暖气,便让她急急脱下了大神的西服外套,用餐期间亏此是自在了许多。本想就这幺扔着不管不顾,可却不知是因为见了外面风雪害怕,还是其他心思作祟什幺的,当时她走至车站出口觉察的时候,手裏便已鬼使神差的拿了。
──拿都拿了,岂有不穿让自己冷的道理?
便是觉得晦气,她果然还是穿着走了。一路浑浑噩噩的总算回到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