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闷躁,严融立起来,在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到他身上之前,他说:“我去下洗手间,失陪。”
这真是个绝佳的遁走理由,在去卫生间的路上,严融想,可惜不能去太久,不然影帝便秘传出去有损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
毕竟神仙只有吃喝玩乐,没有放屁拉撒。虽然这样说有点粗俗和太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就是个比喻,和略微夸张的事实。
往脸上泼了瓢水,在破碎的水珠里观看镜中的自我图像,果然帅的人□□……那也是有点恶心的。
“严老师。”阴魂不散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严融拭**净脸上的水,回头已神色如常,“你好。”
俞清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大更真实了些,就像拿到棒棒糖的儿童,或者看到肉骨头的狗。
但没那么狂猛,只是在原地矜持的舞动着他毛茸茸的尾巴,“严老师。”他又重复了一遍,滋味更加缱绻。
严融也是个有阅历的人,在多数人事上都看得很通透——除了在沈潭那里栽了个大跟头。他不便接话,只微微的笑着。
俞清轻轻垂下视线,仿佛承受不住严融微笑的重量,脸颊重又烫上酒晕,“您所有的电影我都看过,我,您是我偶像,这次能和您一起演戏,我真的很高兴。”他又抬起眼,直直的看着严融,就像一个动人的小粉丝遇上他的迷人的大偶像。
但严融不太喜欢,甚至有点厌倦。这话直白翻译过来不就是——我是看你的戏长大的。
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是说他老他还是会有点生气的。
“谢谢,我也很高兴。”严融依旧含着笑,像个永远慈眉善目的印度套娃,慈眉善目,又眉目精致。
“严融。”两人同时向音源看去。
其实是很正常的音量,在此时却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严融第一次听沈潭叫他名字,莫名有种小学被班主任点名回答问题的感觉。
成功引起他们注意,沈潭紧接着开始第二步行动,顶着总裁脸走了进来,俞清谦虚的往旁边站了一步,严融自觉让位,可是沈潭偏偏停在他面前,不像要解决生理问题的样子。
也对,他进门前喊的是他的名字,也许是来找他的。
难道今年流行在厕所谈话?
沈潭比他高,如果距离近,严融不得不以微仰的角度看他。
严融不喜欢仰视,显得脑袋沉甸甸的好像头特别大,更讨厌俯视,容易颈椎病。严太太就颈椎病。特别辛苦。
在他们三个人里,沈潭就是土皇帝,他不发话,其余人作不得声响。
两人对视,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好半天——结合先前几次经历,当严融开始怀疑总裁的神经是不是磨得有点钝时,他开口了。
“回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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