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到,那你干嘛还承诺我?」看到坎里回绝得这幺乾脆,银戎心中煞是不爽。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唯独让你走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做!」
「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的事,我只要你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再听闻坎里淡定的口气有着毫不退缩的决意,银戎不甘被堵的火气就这幺直截地爆冲了出来。
再怎幺无情、愤恨的咒骂在这几天下来坎里早已有所耳闻甚至心神领会,但从来没有一次是像这回这般如同拿把匕首直接冲着他的心脏猛然一刺的……令他全身发寒、绝望透顶。
他的脸色黯然一沉、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所不曾展现过的难得笑容——却是一种不带半点笑意的笑容。
头一次看到坎里笑得如此恐怖的银戎,彷彿万针穿肤般地感到一阵挥之不去的颤慄。是自己说错了什幺话了吗?不然如此体贴温柔的坎里怎会露出那幺可怕的神情?
坎里那深沉有如夜之黑洞般的双眼定定地盯住银戎,无须任何的綑绑之绳就能将他束之不动。就像静静等着待宰的鸡禽一样,睁大的眼睛洩露了不明所以的恐惧。
「我老实地告诉你吧,戎……」坎里一边说,一边缓缓地向银戎靠近。「就算我有再大的能耐可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不会去做的!」
他在鬼地方的那个“鬼”字加上了重音,明显地昭示了令他大发雷霆的来由。银戎赫然察觉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语,深深地伤害到了坎里。就算是没有什幺国家民族意识的自己,也不会希望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所生长的家园被称为是鬼地方,更何况是深爱着这块土地与乡亲族人的坎里……
「坎里,我——」
「我再一次清楚地告诉你吧,戎!」不予理会银戎心焦如焚的解释,坎里移动着急促的脚步,朝着银戎措手不及的身躯直扑上来——「在那一个有满月见证的成年礼之夜,你我已经缔结为盟、合而为一,现在你是我的同伴,是我们荷阜尔族的一员,今后你将在这儿度过你的余生,当然,死也要死在这个鬼地方!这样你懂了吗,戎?」
「不——」
抗拒的呼声才刚喊出,就被坎里迎面而来的嘴唇给吞掉了下文。银戎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失言道歉,即被坎里那毫不客气的蛮力给拽到了床上,略过自己受伤的那只脚,将其余的肢干全给压得死死的。
「好痛……放开我……」被不舒服的姿势固定住的银戎吃痛地呻吟。
「很痛是吗?如果我们可以交换彼此的痛苦,要我承受多大的皮肉之痛我都无所谓,如果真能摆脱那种无形的痛苦的话……」鬆开入侵的唇齿,坎里忿恨地抱怨了一下,随后又不断地啃咬着他的嘴唇。
「无论我怎样的道歉、如何的忍耐,都始终无法换来你的正眼迎视,那幺我就不会再道歉、不会再忍耐,反正到头来、你还是一样恨我讨厌我……」
近乎哭喊的气调,伴随着激愤难平的粗野动作,已然失去所有耐性与理智的坎里,彻底地被捲进暴走失控的狂狷洪流中。
就像不小心误触了那一晚的启动开关,银戎看着他用自己所阻挡不了的力道,几近撕扯地剥下自己的衣物、制伏自己的抗御,那不久之前才在自己身上加诸的暴行、同样的景致、同样的气旋,又重新在这个房间里上演了一遍。
不一样的是,在初夜的那一晚,因为体恤银戎身体初次的承受度,坎里还有一些疼惜的举止,来减低银戎的痛楚。可是这一次,他完全被银戎这些日子以来所漠视、所憎恶的情绪给击溃,那些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却无处宣洩的情感,就像是终于撑破了隐忍的沉静皮囊,自他的眼神表情里、由他的动作举态中,毫无保留地流逸而出,毫不留情地导进银戎被迫接收的吻里性爱里。
没有助性的前戏,没有悉心的爱抚,仅是用只沾了唾液的手指,便揭开这一场令双方都痛苦不堪的性事。
在扩张的过程中,即使注意力早已被坎里冷冽的眼神给冻结,但是那种强行深入穿凿的撑开感,还是再清晰也不过地钻进了银戎的思维里。
「坎里……」他有些难受地出声哀求着:「拜託……别又这样对我……」
「对你怎样呢?」坎里毫不客气地反驳:「我已经说过了,戎,我们的关係,就像是你的那个世界里的夫妻关係,夫妻之间做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
银戎才不承认这种事,他奋力制止着坎里那只正在自己后庭附近胡乱摸索的大手,严声的抗议:「那是你自己擅自的认为,我才不是你的妻子,没有必要跟你做这种事……」
「戎,从你摔落这座山谷、跌进我们的地盘、睡在我的床上时,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不论你说什幺还是拒绝什幺,请你一件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非我同意,否则你就只是在浪费口舌、白废力气而已。」
坎里看似不愠不火的口吻,实则蕴含了无法估算的爆发能量,在他顺着银戎推却的举止退出了手指之际,便将储备大批火力与颠狂怒弹的雄伟性器,给抵上了银戎的后穴。
「啊、不要——」
深深地感到坎里的肉枪魄力十足地凿开紧涩的内襞,坚实地充塞整个下身的甬道,银戎又惧又痛地嘶嚎着,惊恐对方会将自己给撕裂扯破,肌肉神经不自觉地紧绷收缩,狠狠绞住体内那个火热耸动的物体。
坎里似乎也不怎幺的舒服,口里怒吼着银戎所听不懂的激愤字眼,粗暴地将他的双腿再行撑开,让硕大的热块稍微地退出一些、再辗转推进,然后又缓缓抽回、再深深插入——如此反覆、侵略不断……
阻止不了的暴行,就只能任由施暴者被自己无法挣脱的执念持续地把彼此给折磨个半死,直到他累了、或者他认为可以结束了为止。
可是坎里似乎毫无倦态,也还不想结束。在面对着银戎积怨怀恨的目光中,他将自己爱恨交杂的滚滚热流、灌进对方体内的艰深之处,然后又把其身转趴向床,自背后再度插入,和着刚才内射残留的精液,顺利地进出依旧紧致的密径。
在坎里强健的体魄压制下,银戎拼命抗拒的行止非但无法挣开那道顽劣的蛮劲,反而还因为姿势的磨合,而将对方的性器含得更加深入。摆脱不了那份强佔深处的沉重感,银戎只有咬牙握拳地承受着那股直捣人心的巨大冲击。
那种近乎窒息般的拥抱密度、和彷彿欲将自己牢牢钉死的佔有方式,让银戎有种搞不好自己会因为气绝而魂断在此人身下的恐怖错觉。
儘管那不停地加深扩大如电锯割心划肺般的痛楚、令银戎对于坎里的进犯之举益发的痛恨与怨怒,可是对于自己体内那无从思及的生理构造,仍旧因为坎里不肯停止的抽插行为而产生了丰沛的体液、润滑了原本乾涩的窄道,进而让对方失心疯般的攻击更加畅行无阻,数度播下了满腹高潮后的灼热种子。
坎里真的……非常、非常的愤怒!因为就算以往坎里再怎幺生气,他犹是都会顾虑到银戎的心情与伤势而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是银戎第一次见识到坎里他抓狂到完全不顾任何的情理,一心只想藉由疯狂的入侵行为、将暴涨的怒潮给彻底排解掉,或者,和银戎一起被这谁都无法平息的怒涛给吞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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