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手腕上的肌肤贪婪地吸食着相贴的萧漪的温度,而后这温度迅速透过手腕处窜过他的四肢百骸。
时青本就动了情,他几乎想同昔日一般用“骨心锁”来胁迫萧漪抱他,但这个念头一来上,心却登时冷了——萧漪不愿意,再勉强一次又能如何?
他费力地压下就要冲出喉间的喘息,面无表情地仰首盯着萧漪的眉眼道:“你生得很好看,只不过我不喜欢。”
既然现下萧漪装作不记得他,他也从善如流。
说完话,时青甩开萧漪的手,放缓了脚步,力图走得优雅从容。
萧漪并未再追上来。
时青想了一通,确实无处可去,只得回自己原先的屋子去了。
屋内是无尽的烟火味,心头却是压不下去的情/欲。
时青自小无欲无求,碰见萧漪后沾染上了情/欲,才鲜活得同芸芸众生一般。
萧漪于他如同上好的春/药,若是不见到、不想到萧漪,他还如同之前一般无欲无求,要是见到了、想到了情/欲便自身体深处烧上来,烧得他理智全无。
时青躺在床榻上,鼻息间尽是烟火味,身体却被无尽的情/欲炙烤着,他不愿意用手去纾解,只强忍着,不过片刻,浑身上下的衣衫尽湿,身下两处更是热得难耐。
实在忍不住了,他褪了全身的衣物,一手握住自己的阳/物,一手探入后/穴。
手指动作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着嘴唇低吟了一声,而后射了出来。
这声低吟之后,门却是被推开了。
时青尚在余韵中,甚至还有一根手指在体内滞留,这声“吱呀”的推门声打在耳边,他吓得清醒了五分,但因浑身脱力,他只得勉强仰头去看,却见萧漪站在门口,今日的月色浅淡,萧漪脸上的神情隐在黑暗中。
羞耻感一下子将他逼得**眼眶,他的身体抖得像深秋的叶子,无所依仗,慌乱间,他伸手将旁边方才被他蹭开的被子一把拉过,覆住全身,整个人缩在被中,不敢再动,不敢出声。
萧漪应是担忧他的安危才来寻他,他却让萧漪见到了他自渎的模样——肮脏而淫/荡。
萧漪应该瞧不起他罢。
也是,强迫萧漪交合的他,本就令人瞧不起。
或者,其实,萧漪的眼中从来就没有他,谈何瞧不瞧得起。
他当初想让萧漪若**年后再忆起他,也能念他一分好,才眼睁睁放萧漪离开。
却没想到,再相遇,他却被萧漪瞧见了这般不堪的模样。
他羞愧地几乎要死去了,心脏一下下激烈地冲撞着其余脏器和内里的骨、肉,像是要将脏器、骨、肉尽数敲碎一般。
萧漪的脚步声终于如愿远了。
时青的身体一点点冷了下去,冷得如同寒露时节结在屋檐的露水一样。
时青坐起身来,赤/裸的肌肤打着颤,他抱着自己的膝盖终是低低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