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云雨过后,时青伏在萧漪心口,懒懒地道:“你的天劫要近了罢?”
萧漪抚摸着时青汗湿的发丝,低语道:“就在这几日,我明日回藏霞山去,免得天劫惊扰了旁人。”
萧漪上次失忆便是因为天劫,这次渡劫,不知是否会再次将他忘了,又或者……又或者会忆起前事。
时青闷闷地道:“我随你一道去罢。”
萧漪摇首道:“端午近了,你还有许多事未理,还是莫要离开为好,书院里也还须得你去帮我代几日课。”
自萧漪在郓县落脚之后,俩人几乎是日日见着,未曾分离过,这次渡劫紧要得很,时青哪里舍得萧漪独自去,但这几日要确实事务颇多。
他蹭了蹭萧漪的心口,又随意在赤/裸的肌肤上咬了一口,方道:“离端午还有五日,你赶得回来么?”
萧漪沉吟半刻道:“怕是回不来了。”
时青略略动了动身体,仰首覆上萧漪的唇瓣,狠狠地在上头咬了一下,起身道:“我白日和桐雨一道包了粽子,雄黄酒府中也有,你且陪我过个端午再走罢。”
他一只脚堪堪踩到地面上,就软了下去,被萧漪一抓,便乖顺地又伏在萧漪心口上。
今日做得有些狠了,若在平日,他早已昏睡过去,但因惦记着渡劫一事,他身子虽是疲倦不已,神志却是分外清明。
萧漪伸手探到后处,心疼地道:“有些肿了。”
时青面上泛红,浑身皮肉打起颤来,这不含情/欲的触碰惹得他低低地□□了一声。
萧漪笑了下,转而坐起身来,将时青抱在怀中,在他的腰腹双腿不轻不重地按着。
时青心知萧漪是想让他舒服一些,但奈何身子对着萧漪敏感得厉害,不过按了几下,情/欲竟又冲了上来。
萧漪伸手抚弄着时青下身的物件,直伺候地那物件泄了,他才在时青耳畔柔声道:“我去打盆水来,你且歇歇。”
他说罢,将时青在床铺上放平,穿上亵衣,方走出一步,就被时青揪住了袖子。
时青尚在高/潮的余韵中,双目泛着水汽,眼角发红,他仰首道:“萧漪,你要快些回来。”
萧漪点点头,便出去了,他先将自己收拾了,又去厨房蒸上粽子,才打了水回到房中。
时青疲倦得厉害,有些昏沉,但脚步声一入耳,他却如同胆怯的幼兽一般被惊醒了。
萧漪走到床边,安抚地抚摸了阵时青粘腻的背脊,才绞了帕子去擦时青的身子。
擦净后,萧漪又取了药膏来,细细地上在后处。
萧漪动作轻柔,时青到底是累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然而萧漪一踏出房门,时青却复又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抚摸着心口,底下的脏器明明极有规律地跃动着,他却觉着空落落的。
房门关得严实,只明亮的月光从门外透了进来,落下一地斑驳。
时青死死地望着这一地斑驳的光亮,不肯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