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父的询问中,两人陆续宣誓,为对方带上戒指。
“现在,我宣布,闻先生可以亲吻姜先生了。”
等等凭什么是他亲!姜梭愤愤的想,明明我是新郎!求婚都他先了,难道亲也要他先!
这次我一定要抢先一步!姜梭心机的想,因为是新郎先亲吻新娘啊,嘿嘿。
在巴厘岛温暖的海风阳光下,在闻弋江的目光下,那些从前折磨他许久的不堪与龌-龊,被欲-望侵蚀腐烂的身躯仿佛都不复存在。
如今站在这个人面前的是全新的从所未有**净的男孩,只属于他的男孩。
在台下好友的起哄欢呼声中,姜梭咧开嘴笑起来,扑进闻弋江的怀里,在他纵容温柔的注视下像一个新生的刚学会爱的孩子一般莽撞的亲吻这个人。
时光与相片一起,温柔的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删掉了一咩咩,应该不影响。
第28章第二十八章(上)
(1)麓禹番外
我所未能碰触并且拥有的光。
——麓禹
在他的眼中,会馆就像是一个粪坑。
表面装饰着一些繁复美丽的花来遮掩,来吸引一些苍蝇围绕在它旁边,日复一日的萦绕着里头那些腐烂的躯体,偶尔也会有一些新鲜的尸体落下来,然后也很快被腐蚀殆尽,最终成为一具又一具腐烂的躯体。
试想一下,生长在泥泞粪浊之中的花会好到哪里去呢。
“求求你去救救阿John领班!”肿着半张青紫脸的少年被阿松扶着,眼里的泪水跟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不停的掉下来,他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一只走投无路的羔羊求助于凶狼,忽然他的眼睛一亮,“麓禹领班你以前不是阿John领班的徒弟吗!救救他!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他的!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呜……”
可怕?他冷笑,在你们这种新人眼里什么是不可怕的?不管是你能够想象的还是无法想象的,你的阿John领班早就全部经历过了。
他就是这种人。
麓禹示意阿松带他去医务室,自己往那个房间走过去,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跑,跑到一个拐角的时候还差点被放在那里的清洁车绊了一跤。
他咒骂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咒骂把清洁车放在这里的人,还是咒骂自己。
那个人他就是这种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混蛋!!!
从前也是,现在也是,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他想起来几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还是那个刚进会馆的少年,刺猬一样,谁也不相信。
他觉得这个他所被扔进的地方是黑暗,是地狱。
但是让他闭着眼睛缩着身体逆来顺受是不可能的,他只会一种,那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反抗。
他其实很清楚。
在这个地狱里,只有顺从它的融合者和为虎作伥的高级一点的融合者,而反抗者最后只有一种后果——被抛弃成为这片地狱泥土里的一节白骨、一滩鲜血。
但是他没办法选择。
他需要痛需要反抗来发泄!发泄这操蛋的自从家里出事之后就一落千丈的人生!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师傅。
他才能够在师傅努力站立着为他支起来的一片小小的空间,让他得以苟延残喘,他心安理得的在这片空间里享受着他带给他的所有的光,不想付出任何一件东西,却卑微的希望这微弱的笼罩着他所有世界的光能够永远存在。
或者说并不是不想付出,而是他不能。
毕竟他已经一无所有。
他总是想,老天爷总是喜欢捉弄人,为什么像那个人那种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蠢蛋会没有好报呢?
或者是不是,不是那人没有好报,而是这个好报比较大,需要老天爷酝酿很久很久,所以迟了一些?
曾经他也是像那个刚才央求他的少年一样满身棱角,就算被打得面目全非,眉眼间却仍旧带着令人厌恶的孤高,像是说着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反抗者,尽管我会输,但是起码我反抗过,我不后悔。
不,那时的他的棱角一定比这个稚-嫩的少年更加锋利,眉眼间的孤高也同样更加清晰。
也难怪第一次出台的时候就被厌恶他的人故意丢给了那样的垃圾。
不过他却要感谢这个厌恶他的人,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他也没办法遇到他的师傅了。
他的师傅。
这四个字在舌尖滚过一回,带来了诡异的愉悦感。
他又想起那时师傅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从容、无畏,就像是这里唯一的光一样。
尽管之后很快,这抹光因为他而被那群垃圾折辱污染,承担了本来应该由他来承担的东西。
他那时表面上也像那个少年一样涕泪横流的求着人来救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告诉别人,所以也并没有人知道是,他内心在望着那一幕的时候所产生的隐秘的快-感。
是的,快-感。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