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当时我是随便回答张旻峰，但现在却也整理出轮廓，一般倘若发生这种事，晓恬一定会在场大开我们玩笑，但她选择关上门，这时候我理解，原来她那一夜是边哭边逃离现场。

「阿峰……」

「嗯？」

「毕业后，你要先当兵吗？」我问。

「应该吧！这样才不会卡兵役问题，早死早超生。」张旻峰说完后，问：

「到时候妳会等我吗？」他的问题，我现在想起来，对他还是非常愧疚，最后我没有等他。

「阿不是十一个月而已，你放心啦！我会等你的！」

「我怕妳芳心寂寞，找别的男人去了。」小风的玩笑真是越开越过份，

「喂！」我拍打他一下，叱责他乱说话，但是我没想到，我们俩人的剧情发展，感觉上比霍峻霖还要来的快。

「绝情雯生气了，绝情雯！」小风的玩笑真是越开越过份，如果要比绝情，我还认为晓恬比我还狠。于是我回击说：「晓恬还比较像！」

「搞不好我一当兵妳就跟我吵分手了。」张旻峰开玩笑倒开的很讽刺，我连回想都害怕去回想。怕我想起的经不过考验的谎言。

「乱讲！」虽然我不是在他当兵时分手的，但想想对他总还是有愧疚在，忆起这些在未来看来像是谎话的时候，我真想挖洞跳下去。

我们俩不知道依偎了多久，因为租屋处没有门禁，大概待到十二点左右，小风说要离去，我说要出门买咖啡喝，他说这幺晚，咖啡馆大开都休息了吧，他只能载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去买罐装咖啡。

「不找晓恬吗？十二点了，他还没有回家。」我说。

「妳是比较关心她还是比较关心我。」当时我会这幺说，因为晓恬都这幺大了，应该不会走丢，自从换成租屋处后，晓恬晚归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说家里家教很严，出外就要狂欢。所以我放纵她，即使知道她其实是个很保守的女人。

「当然是关心妳阿！」小风说了任何男人都会的甜言蜜语。

「少来！」我驳斥小风，叫他别来这套。

说巧不巧，晓恬也出现再便利商店，只有她一个人，那时候我不知道她哭过脸色不是那幺好。但那时我感觉到晓恬颓废的表情似乎想传达些什幺，只是我没有想到。

「晓恬。我们正好想去找妳呢？」我也很想说这一句话，但说出口的反而是小风。

「嗯……我没事？我先回去了。」

「晓恬，跟我们一起回去阿？」我看见她当时的表情不太对。想邀她一块回去。

「真的没事，我打扰你们感觉也不对……」晓恬说完。急急忙忙的离开，当时我就直觉上是她看到我跟小风亲热有关，

「她怎幺了。」小风同样有这种感觉，但同样都说不上来。

「我不知道耶，她可能心情不好吧！」

「妳从头开始就知道了吗？」这次轮到我主动从回忆里跳回，问着晓恬说。

「妳是要问几次？」晓恬出现了不耐烦，开始抱怨，她只要一抱怨，我就大概知道，她真的不是很清楚。

「而且，是妳要说你们的分手始末吧！我要知道就不会问妳了。」晓恬看来是不知道了，从何处确认，她过去就一直都是如此。只要是她不知道的事，最后都会说：「我要知道就不会问妳了。」即使她是非常聪明的女孩，还是能从他过去的行为察觉到她的蛛丝马迹。

而这下，让我确认出她只是有情报的瞎猜。故事的内容铁定是不知道的。但是要将那难堪的过去说出口。我想我还是有胆怯。

于是，我又再一次扯开话题：「那一夜，妳到底再哭什幺？」

「为什幺这幺问？」晓恬不明所以的说。

「我当年宣布跟小风交往的时候妳不哭，在跟他亲热的时候妳偏偏就哭，不觉得太好笑了吗？」我无奈的说，还觉得这倒是挺有趣的。在社群网站公开时，晓恬还是第一个写下祝福留言的人。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嘛！」晓恬又做出了俏皮的表情。

「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晓恬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悲伤，剩下的只是眼过云烟的感慨。

「人生阿，难说。三国相争不也是晋国统一中原吗？」我居然随口说出一些我也不怎幺熟的案例说给她听，连我都感到意外。

「呵呵，妳什幺时候学起历史来了。」晓恬笑着。

「倒没有，这只是感慨……」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