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上了瘾,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那种好像无数的小虫子在皮肉里血管里撕咬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崔冽用这手,真的好毒啊!
自己,到底要怎么办?怎么办?
对,不能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蓝染又重新坐了下来。
自己,要从长计议。
……
当崔冽从小月那里尽兴回来,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
刚回到自己的别墅,就闻到一阵好闻的香味。
崔冽惊喜地睁开眼睛,却看见将长发束在脑后,身上系着围裙,好像一个家庭主妇一般的蓝染端着一盘炒青菜从厨房中走出来。
而几个保姆目瞪口呆地呆立在一旁。
“回来了,小白哥哥?”看见崔冽,蓝染的声音里明显十分开心,她笑着向崔冽打招呼,“你没吃吧?我特意下厨炒了几个菜,都是我拿手的。”
她边说,边将饭菜放在精美的餐桌上。
崔冽惊讶地愣了一下,他走过去,轻轻地从后面搂住了蓝染的腰,轻声说:“小染,需要你自己下厨吗?这几个保姆是干什么吃的?”
他一边说,一边冷冷地瞪了那几个保姆一眼。
“是我想做的。”蓝染轻声说,“在家里闲着,真的感觉很没有意思。所以就做菜等你回来了,谁叫我现在是你的女人呢?”
她轻柔地转身,搂住了崔冽的腰肢。
看着这张好像清水出芙蓉一般的脸颊,崔冽轻声说:“认命了?”
“是啊,已经认命了,何况我以前曾经那么喜欢你?”蓝染一边笑着,一边对几个保姆说,“今天,你们先下班吧,我和崔先生要过二人世界。”
那几个保姆赶紧忙不迭地消失。
崔冽轻轻地眯起眼睛。
好像老狐狸一般的他还是心存疑虑,蓝染曾经那么恨自己,现在又变得这么殷勤,会不会……?
“坐啊!”蓝染将崔冽推到座位上。
“我知道你什么都可以吃到,在外面,你可以尽情品尝山珍海味,但是你却很少能吃到家常小菜,这才是家的味道。”蓝染笑着说,她用手指轻轻地点着桌子上的菜,“红烧狮子头,西红柿炒蛋,清炒土豆丝,炒鲜笋,海带鲜蔬汤。都是很清淡的,崔冽,小时候,你说你喜欢吃这些。”
她那美丽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崔冽。
崔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蓝染。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说的话?
是的,小时候,过年的时候,福利院就会给小朋友们吃一些好吃的菜,崔冽自己,最喜欢这几样了。
但是,当他非常有钱后,他却从来没有点过这几样菜。
因为,再也不可能吃到原来的味道了。
“小白哥哥,来尝尝。”蓝染亲手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递到崔冽的嘴边。
崔冽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蓝染。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看看崔冽,蓝染不禁笑笑,她歪着脑袋看看崔冽:“怎么,小白哥哥怀疑我的饭菜里有毒?”
她将那口菜丢进自己的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小白哥哥要是觉得不放心,可以验下,验毒对小白哥哥来说,不难吧?”
253是她的专利吗?
崔冽认真地看着蓝染的眼睛,他看了好久好久,突然笑了,他轻轻地摇摇头:“我不验,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下毒给我的。”
他这样轻松地说着,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口菜,丢进了自己的嘴里,仔细地咀嚼着,柔声说:“小染,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蓝染微笑着看着崔冽,她轻轻地歪着脑袋:“如果有毒呢?”
崔冽看着蓝染,突然笑笑:“如果真的有毒,那我也愿意死在你的手里。”
他那样温柔的眼光看着蓝染,蓝染的心里不禁“咯噔”了一声。
她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崔冽了。
自己的确没有放毒药,因为自己现在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毒药。
相信崔冽也绝对不会允许还有任何毒药在自己的身边,没准儿自己的衣物行李什么的,已经被崔冽的手下搜了多少次了。
怎么可能还有致命的毒药在身边?
也许,正因为如此,崔冽才这么有胆子吃自己的菜吧?
想到这里,蓝染在心中冷笑一声。
但是面上,她依然笑得好像绽放的花朵一般。
她笑着将菜夹过来,又重新递到崔冽的嘴边,崔冽则笑着用嘴巴接过。
两个人看起来简直就是恩爱的夫妻或者是最缠绵的情侣。
连吃饭都情意绵绵的。
“小白哥哥。”蓝染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
“什么,你说。”崔冽轻声说。
“今天,我们看见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你给她服用了毒,品,并让她上了瘾,但是像那种烈性女人,一定不会让你为难她老公的,所以,你将她放回去后,她也一定会自杀,到时候,你想要的把柄还是不在你的手上。”蓝染淡淡地说。
崔冽轻轻地挑了挑眉毛。
那双好看深邃的眼睛轻轻地眯着,似乎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那女人,我也不会让你威胁我的男人,我宁可去死。”蓝染看着崔冽轻声说。
崔冽轻轻地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蓝染:“你会这样吗?”
“是的。”蓝染眸光流动,“如果是我染上了毒,瘾,我不会让我的丈夫筹钱救我,更不会让自己毒瘾发作时候那副悲惨的样子,我会选择死,而今天这个女人,不也是选择了死,吗?”
蓝染如此认真地说。
崔冽轻轻地眯起了眼睛。
没错,蓝染说的对。
“你想让我怎么做?”崔冽轻声说。“你是为那个女人求情?只是想让我放了她?”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射出好像是电一般的光芒。
“不是,我和那个女人无亲无故,我犯不上为她求求情,只不过,身为女人,我很为她可怜,而且,我觉得小白哥哥,你这样做,也无济于事。”蓝染故意不在意地说,“放了那个女人吧,送她去戒毒所,也许,他老公感动也说不定呢。”
“哼。”崔冽冷笑一声,“感动?绝对不会,他是白,我是黑,我们并不同路,我这样做,也只是想让的白染成黑。”
“那……,”蓝染微微一笑,“就当是给我肚子里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