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虚从地上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离开了。
陈遇躺在床上,看着手上的白玉簪子出神。
月光透过上好的羊脂白玉,发出幽幽的清冷光芒。像白清让一样,清高美丽,难辨真伪。
窗户大开着,他只觉得疲惫,毫无想要逃跑的心思。
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枕头濡**小半。
好像快要除夕了。
在这里漫无目的的住了好久,整天只有欺负楚煜棋来解闷。
楚煜棋这天又得得地跑来找他,捧了一堆点心。
“宜修,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陈遇在床上躺着,见他来,翻过身去。
楚煜棋叹了口气,把东西放了下来,坐到他身边,“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好歹起来洗个澡,买身新衣裳吧。”
陈遇不说话。
“我听师父说了,你别太难过了,沈兄你都走出来了。”
“这一切都怪那个白清让,城府太深了,蛇蝎心肠,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遇不耐烦地回头:“你能不能闭嘴。”
楚煜棋又委屈地闭上了嘴。
见他消沉的样子,他心下不忍,又鼓起勇气,拉他起来,“走吧走吧,外面好多好玩儿的!”
陈遇本不理他,他就一直缠着他,活活捱了半个时辰,陈遇被他烦的受不了,“行了行了,去去去。”
锦州上下张灯结彩,家家户户挂着大红灯笼,屋檐上挂着玉米和腌肉。
街道人来人往,各民族聚居于此,一派和乐。
陈遇有些没想到,在陈国的边陲之地,竟还有这样一片安静祥和的净土。
大概与这里已经被南国人控制有关吧。
楚煜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陈遇四处张望着,觉得新鲜。
忽然一个南国打扮的小女孩儿怀里抱着一堆点心跌跌撞撞地倒在了自己脚边,手里的点心散落一地。
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两个酒窝煞是可爱,陈遇帮她捡起散落的点心,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心些。”
紧跟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神色紧张地跑了过来,愣了愣,扶起女孩儿开口道:“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