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断不是江顷潺会做的事情。凤诺清心里清楚,但是却不曾点穿。
淡笑着,凤诺清望着那不远处假山后依稀可见的两个人影,似是无奈。「人……或许都有一劫。」
自己是这样,江顷潺是这样,而江顷帆,或许也是这样。衹是这劫,究竟是毒还是葯,则是不得而知了。
「喂,江顷帆!总算找到你了!」
当日追过去的自己自然是被江顷帆冷眼相对甚至被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既然对方都不要自己管,那么自己自然应该不去理睬。可是就好像是被下了什么迷药一般,傅文彬心里面很在意,根本就没有办法置江顷帆于不顾。
整整三日,江顷帆都不在竹楼里面,傅文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可是却也没有办法随意走出百毒谷,于是他只好呆在竹楼里面守株待兔。得知江顷帆回来了的消息是大约半个时辰以前,冒雨寻了半天的傅文彬总算是在一座假山之后找到了抱着双膝坐在石头上面的江顷帆。
不曾打伞,这幺大的雨,他的衣衫已然湿透。
被傅文彬的叫声所惊到,江顷帆的身子忍不住的一震,慌张的转过了头,看到了撑伞站在雨中的傅文彬,江顷帆一下子无比的慌乱。连忙以自己的衣袖擦脸,却不知自己的衣衫已然湿透。
「你在做什么?这幺大的雨还不打一把伞!你以为你的身子骨是铁打的不成?」看江顷帆那有些可怜的身影傅文彬一时之间有些生气,二话不说,傅文彬冲了上去便将自己手中的伞塞进了江顷帆的手中。
意外傅文彬这一番举动,江顷帆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那衣衫被雨水弄湿的傅文彬。「你来做什么?而且……你把这伞给我这个已经湿透了的人有什么用处,还不如你这个呆子给自己撑好!」说着,江顷帆又将自己手中的伞塞还给了傅文彬。
江顷帆的行为让傅文彬有些气恼,可是这另一种意义上的关心却也让傅文彬心中一阵喜悦。「真是麻烦!」这幺说道,傅文彬索性坐到了江顷帆的身边,伞微微的倾斜,挡住了江顷帆头顶上的一片天空。「这样就好了吧。」
「唔……」江顷帆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傅文彬的脸,而后微微道,「你来这里是想要**什么……那一日我应该说过我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我怎么知道……只不过我控制不了自己罢了……」以他的态度,照例说自己应该不会那么的不识相的去热脸贴冷**。可是,不管是心还是身体,他傅文彬全都控制不了。「而且,看到你一个人在那里哭,就算我想不管你也做不到了。」
「谁……谁在哭啊!」虽然傅文彬说中了,可是江顷帆却执拗的不肯承认。而他,似乎不曾想到,自己发红的眼睛出卖了自己。
「若你不曾哭,为何你的眼睛发红,而且看上去还是水汪汪的。」一想到江顷帆那时的表情,傅文彬下腹一紧。该死的,自己是有病幺?对这幺一个男人……
被点穿,江顷帆一时哑言。「你……为什么?你我应该是两看两相厌,为什么你要……」
「都说了我不知道。我心里着急你,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来找你,你叫我怎么解释?」这话……听着似乎有些奇怪。傅文彬顿了顿,索性转移了话题。「话说回来,你似乎几日不在竹楼,你是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
若是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会怎么样?
象是普通人一样震惊?还是像普通人一样对自己充满厌恶?
这幺想着,江顷帆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道,「你想要知道?」
这是傅文彬第一次见到江顷帆对自己展露笑颜。一时之间,傅文彬不禁有些失神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傅文彬想要了解江顷帆,虽然……这种感觉奇怪得让傅文彬摸不清头脑。
「我……这几日是去祭拜我的爹娘……没错,是被我……亲手杀死的爹娘。」心中自是百般苦涩,可是江顷帆的嘴角的弧度却忍不住的扩大。看着一旁的傅文彬,他一脸的惊讶寒了江顷帆的心。
果然……这个男人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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