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听不清楚情绪,苏夏低着头不说话,该怎么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气恼,又听见他说:“我不知道给你留了纸条了吗?”
“纸条?”苏夏抬眉,莫遇的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走进房里,然后出来的时候拿了张纸,干净有力的钢笔字,上面的墨水已经干透了,白纸上写着:“醒了先吃饭,我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是自己……错怪他了。
苏夏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但更不好意思说什么,莫遇却笑了,系黑的眼睛里是无尽的笑意,看的苏夏一怔。“好像是掉在地上了,不过,下次不要这样了。”
他这样说,最后几个字的音量轻轻压在苏夏的心上,居然自然的哦了一声,两个人吃完饭以后,苏夏本来是想回家的,但是莫遇说:slivia,你这样做无疑是在给添麻烦。
苏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这个情况暂时是不能去公司了,而秦江江工作繁忙,是没有精力一直照顾她的,一个人在家可能有些不方便,钥匙让他老师跑到自己那里去,反而麻烦。
于是苏夏就暂时住下了,那了一些必备用品过来,跟秦江江打了招呼,她表现得有些惊讶,到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有各自的事情做,有时候别人不说的时候,也不会因为好奇而多去问。
这似乎是一个定律。
搬到隔壁之后,大多的时间,他们一个在客厅处理公务,一个在书房处理公务,苏夏虽然没有去公司,但是事情一样通过电脑处理,不过vean似乎比自己要忙得多,只是他不太出家门就是了。他虽然专注自己的工作,但是还是时不时的给苏夏倒一杯茶,给自己倒一杯咖啡然后又进屋。
午餐晚餐也都是莫遇煮的,还有ligga的份,本来是打算还把ligga寄养在宠物店里的,可是莫遇说,既然有时间,那就陪陪他吧,然后就把ligga带来了。
不过说的也是,自己一直以工作为主,平时都只有休息日才有空陪陪ligga的,现在到是空闲了。
莫遇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到楼上去,让苏夏住了自己原来一间的房间,因为再爬楼梯对于苏夏来说很不方便,还是一楼比较好。
公司的工作完成以后,苏夏去厨房热了一下意大利面,莫遇尽头晚上有事出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忽然接到了秦邵峰的电话,“喂,秦总,什么事?”
秦邵峰那头吵吵闹闹的,“slivia,你伤好点了没有?”
伤么?苏夏低头看了看她自己的脚踝,已经没有再淤青了,“秦总什么事你说把。”
上司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打电话来准没好事,自己不直接挑明话题,不知道他还能给你表现的多么“关心你”。当然还是算了,苏夏可不想听他说那么让人恶寒的话,不过还算不错的就是,温慧那性子应该能克得住这个上司,她这个调动的决定似乎是对的。
最近给自己省了不少麻烦,当然,苏夏也不傻,调动人手上去,自然也是对自己有利的。
果不其然,电话里头秦邵峰的声音讨笑:“slivia,我现在在洛杉矶,明天你帮我带江江去给地方。”
“又是相亲?”苏夏挑眉。
“是的,老爷子下旨,一定要让她定下来不可了,她也就听听你的话,帮帮忙吧。”秦邵峰的声音听上去凄凄哀哀的。
“给我个理由。”没道理让她白干活吧。
秦邵峰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任命的说:“好吧!这次把你要的水酒拍回来,可以了吧?”
“可以,明天我会带秦江江过去的。”苏夏垂目,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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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在眉宇中微微虚掩,乌云藏进了黑暗中,让人看不见。
刚刚做完手术回家的王铮,屋子的灯还是亮着的,说明她还没睡。
还没睡吗?
打开房门,便看见似乎是刚刚洗好澡的她,穿着睡衣坐在床沿边上擦着头发。
他走过去,从背后缓缓的把她抱进怀里,闻着发间淡淡的沐浴乳香味:“沉壁……”
他柔声唤她的名字。
“回来了?”没有挣脱他的拥抱,只是侧过头看他。
“恩,怎么样,最近很辛苦吗?”
“还好,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莫名的很安静,久久,他轻抚她的发丝,“你怎么了?”
从来他们之间就少有这样的对话,应该说是她的反映。
一般来说,都是说:废话,当然累了。
或者:烦死了,让我睡觉。
“没事拉。”萧沉壁笑了一下,头倚着他的肩膀说,“哪有你累啊大医生,世界各地满天跑。”
“没关系,婚礼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绝不会耽搁的。”
“谁要嫁给你,切。”
王铮的嘴角自然上杨。
“诶,”她百无聊赖地喊了他一声。
“恩?”
“我准备去趟上海。”
“去上海?”王铮的声音有些变调,然后压抑下来说,“……干什么?”
“有个会议啦,你不记得了,每三年举行一次的。”
“哦,记得勒。”是他们科系的环球会议,大略是探讨一下医生的心里和病症,参观医院,互相交流的。
“你要去吗,你以前不都不去的?”王铮有些惊讶。
“那是因为……上海有我的旧友在啊……”
王铮的心咯噔了一下,“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