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造诣的茶几上放着几瓶开了盖的好酒喝冰桶。
却独没有音乐。
安城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从以前都是独体,喜欢黑暗,不用什么慵懒和轻扬。
就像这样在那奢华的黑暗的天鹅绒窗帘前,坐在沙发静静自己喝自己的酒。
苏夏走了上去,“安副总。”她的嘴角勾着一抹笑。
安城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说,“现在是下班时间,不用跟我这个合作公司的副总那么客气,叫我安城,做。”
“很久没对你直呼其名了,有点不太习惯。”苏夏笑了笑。
“就别客气了。”他一口灌了一杯酒。
苏夏说,“其实,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不用找萧沉壁了,她已经回去了。”
安城不悦的说,“你逗我玩呢,苏夏?”
“人已经找到了,我总该和你说一声,不然也算不负责任。不过,这事我还是告诉你,省的我自己走不出这道大门。”苏夏坐了下来,慢悠悠的说。
安城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刚好不知道的事情。”
“是什么?”
苏夏淡淡的垂着眉,“那天不是幸惠推你母亲的。”
安城脸色震惊的神情一闪而逝,仿佛想到了过往,一阵心痛,又冷哼一声。
苏夏闭了闭眼,又说:“那天是你母亲叫幸惠去家里,要让他离开你,我想你知道的。”
“是你母亲想杀幸惠,却自己错手跌落下去的。”
安城的脸沉重下来,又压着声说:“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相信吗?”
苏夏没有回答他,他想起当年的惨剧来。
俞幸惠长的太神似她的母亲,被安城妈妈误认成了她,精神有问题的安夫人看就她便要从三层阳台上推她下去,却不想自己错手跌落,担心母亲为难俞幸惠的安城匆忙的赶回家,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那。。。。。。像极了俞幸惠亲手推了。
即使安城心里知道是错手,但还是狠狠一巴掌甩在她身上,抱着母亲的遗体血红着眼让她滚,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俞幸惠一直不许正好目睹这一切的苏夏和唐静说出真相。
因为她觉得就是自己害死了安城的母亲。
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说,乃至后来,他们各自的家庭被父母的纠葛弄的四分五裂,少年的爱情被撕成碎片,苏夏淡淡的说:“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你什么好处也没给我,不是吗?”
安城的手微微颤抖,闭着眼,颤声说:“她为什么不说?”
“也许是想要替她母亲赎罪吧。。。。。。”
“赎罪?”安城大笑,“她以为她能赎什么?!是她妈让我家支离破碎的!”
苏夏看着他,安静的说:“安城,你还想要继续伤害她吗?”
安城的笑容消散了,慢慢沉默在那里,苏夏说:“幸惠她一直不许我说,但我至少要让你知道这一点,她俞幸惠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她不欠你什么。你的父亲也一样剥夺了她的家庭,上一代的恩怨,凭什么要让她来还。你没资格伤害她,安城。”
“你说什么?”安城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我说你没资格,”苏夏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当时俞幸惠没躲过,那掉下去的就是她,这件事错不在她。我要说的说完了。”
苏夏站起身来,往前走去,安城坐在沙发里,围绕在黑暗里,听见他无力的声音:“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苏夏的脚步停下来,水晶高跟踩在玻璃平面上,她没有回过身,只是看着前方,淡淡的说:“我只是来还原一个真相。”
她说罢往前走去,再多的隔阂,不过是因为最初产生的那个无限拉伸。
安城和俞幸惠就算没法在一起,但安城心中的恨少一些,他们也能好过一些。
她想着,叹了一口气,走出私人会所的大门,夜空繁衍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流连在眼前,她望了一眼,往自己的车走了过去。
谁没有一个过往呢?
苏夏刚回到家,发现房间的灯被点了个透亮,可是客厅里没有人,她带着疑惑走进去,却没发现有人在,往厨房走进去,从冰箱里拿了一杯纯净水,倒了一杯在玻璃杯里,就听见咚的一声,苏夏下意识的往声音的方向一看。
卧室房间的门被拉开,侧出来一个人影,看见她之后,眼眸变得深沉。
那深邃的眼里有说不清楚的情绪在流动,剑眉微沉,苏夏怔了怔。
男人跨了步子几步走到苏夏面前,“你去哪儿了?”他低头问,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点急。
苏夏笑了一下,自然的转身面对他问,“怎么了?”
她说着,又回身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起来,“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事情忙完了?”
他随意的问,
他跟着她转过身来,却瞬间拉住了她的手。
苏夏回过头,对他的微微敛住,没有笑意的眉眼稍稍不安,“怎么了?”她轻声问,“还没吃饭?”
“那我给你煮吧,蛋炒饭,还是饭炒蛋?”
“苏夏。”
“恩?”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脚步往前踏去的同时也蹲下了来,整个人僵住在了那里。
“苏夏。”那低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嘴唇微颤,一瞬间,他跨越到她的面前,双手板着她的肩膀,表情有些严肃的说,“我们回北京。”
苏夏摇了摇头,想挣开他,“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为什么要回北京。”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反映过来,摇着头往后退。
莫遇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神定定的看着她,苏夏听见莫遇低沉的声音,“你爷爷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