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皱眉,半杏的美目灼灼发光,她只是摇头。
我对她无奈笑笑。我竟然还笑的出来。
我便伸手去脱自己的防弹衣,唐晴一下捉住我的手,十分疑惑却快速脱下她身上的避弹背心,交到我手里。
唐教官真是个好人,要是能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抱着她上下其手的。
脑中竟还能产生这么愚蠢的玩笑,我真是对自己很无语。
我向唐晴笑笑,回过头,笑容全收。
一步一步,我轻而缓而极度小心谨慎地向前走去,走出后方潜伏队伍,走去程芦雪所在的那团光里。
周遭涌动众人的惊异气息,没有人敢说话或发出任何足以致命的声响,陆海啸试图缓步追上我,我向他打出战术手势:我一个人;请远离跟随;时刻关注我的举动;必要时,开枪。
陆海啸脚步停滞,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第一次不像在看一个光会惹他生气的傻孩子。我只是想,陆队长这个人,就是脾气太臭。
微微一笑,我要往前走。
拎着唐晴给我的避弹服,我如小兽般潜行,这个世界好安静,大喇叭里哇啦哇啦什么我也听不见。我全副身心注入我的每一个细胞,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像消失气息般,不为人知。
五十多米路,像走了一辈子,可我没有一辈子去接近程芦雪,我只有五分钟。
五分钟后,我在一堵破墙躲定。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唉……
也不一定吧。
“哈哈哈!不是脱光的吗,怎么还穿裤衩!”巴子在空场上大笑。
四位民警同志将四辆普通外观的四门小车开上空场,在巴子的指挥下停在绑架团伙近处,巴子他们为此全部后退了一些。
四位民警下车,连鞋都没穿。
“手举起来,退回去。不要作怪!”巴子阴兀道。
他自始自终躲在程芦雪娇柔的身体后面,保护着他的头胸部,正如程芦雪自始至终,在这个粗野狂徒的挟持下,不曾哭闹,不曾崩溃。
程芦雪,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我如此笃信这个判断,从遇见她的第一天开始。
那时没有想过,我和我的笃信今天会要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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