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没理会他刻意调节气氛的笑,拿过他说的药看了看,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已经过了期的市场上都已经淘汰了的一种消炎药。
叹了口气站起来,程雨说:“叔叔,您这伤恐怕得去趟医院。”
“不用了,去什么医院,这点小伤。”罗国庆摆摆手,又是两声**笑。
“您用这药不管用的,拖久了指不定多严重。”程雨说。
“没事,没……”
“去医院。”
站在后面的罗一忽然毫无预兆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程雨听出了他压着的愤怒。
罗国庆似乎也没想到罗一会开口,一下子愣了,接着脸上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动了动嘴,但什么也没说出口。
局面有些尴尬地僵持着,程雨左右看看俩人说:“您要不想去医院也没关系,但肯定不能再用这个药,刚刚来的路上我看有家药店,我去买了药回来给您处理。”
“行,”罗国庆嗫嚅道:“那麻烦你了。”
“我去买药吧。”罗一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你怎么去?走路?挺远的。”程雨捏了捏他胳膊,“要不想进去就在外面呆着,乖。”
“不,我跟你一起。”
不想和那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虽然无比平静地见了这一面,虽然发现他一个人居住时心里有点小庆幸,虽然看到他受了伤会担心……但还是没法单独地和他面对面。
如果是一个人,那个屋子他一秒都待不下去……不,那个门他都不一定能有决心迈进去。
还是那个叫父亲的人教会了他这一点——退缩。
有债背不起就躲,有事扛不了就退。
退到有人能替你扛的地方。
买了药后,程雨顺便在隔壁的小店里打包了几份菜和饭。
回到小屋,罗国庆已经把换下来的纱布扔掉了,而且地面明显被打扫了一遍,比之前进来时**净了不少。
程雨用买来的药和工具给他清理伤口,罗一在旁边默默地帮着递工具。
伤口比他想象的要严重,最深的地方在前脚掌靠近大拇指处,差不多有半寸,不过还好那一片肉厚,而且没什么重要的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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