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择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开口道:“撑得住不,回去了。”
方远慢吞吞地吐出烟雾,侧头对上他的目光,手指夹着烟问道:“介意吗。”
他说得是戒指,林择知道,但却不太想回答。
“我买得对戒,”方远低头看了看,声音带着股醉意,“你又不戴。”
他这话说得轻巧,如果自己真戴了,还指不定会在许立婚礼上掀出什么波来。就照刚才的形势,光是一个张亭就够难应付。
林择没接他的话,只是平静道:“我下午找得别的老师代课,待会儿还要回学校。我先送你回去。”
方远咬着烟没动,烟雾晕染之下他的视线有些模糊,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林择叹了口气,伸手去拉他。却没想被方远翻手反扣,攥住手腕拉了过去。
他已经习惯了对方反复无常的样子,却还是拧着眉头提醒道:“我还赶时间......”
林择这人性格很冷,方远很早就知道。因为那副漠然处之的态度,总给旁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林择蹙紧眉头竭力保持镇定的模样,心里的恶劣感压不住得翻涌上来。
“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低声在对方耳边轻笑。
其实林择没发觉,自己在他面前从没说过谎话。
“说想跟你好,”他如愿得看到林择下意识微怔的神色,勾起了嘴角,“是真的。”
对方相不相信,方远并不是很在意。
日子很长,他还有足够的时间。
正文完
番外一(上)
今年的寒假,林择他们学校放得格外早。
他改完期末试卷后休息了快小半月,方远还在为年末的收尾工作忙得不着家。
门口传来砰砰的敲门声时,林择正在厨房里泡金银花茶。之前的课间休息,老陈老师在他跟前叨念了好久。
“趁着年轻,多顾惜点自个儿的身体,”老陈老师成天拿着个瓷茶盅,走哪儿带哪儿,“别到了我这岁数,嗓子一阵一阵得倒着疼,这腿稍微站久一会儿,就不利索了。”
林择点头听着,总忍不住往方远身上想。
方远嗜酒,烟瘾又大,工作起来生活也没什么规律可言。现在年轻或许还不觉得有碍,但长期以往下去,指不定会折腾出什么毛病。想想之前的喉痛,便是个前例。
林择边烧水边思忖,外头的敲门声有点愈演愈烈的架势。他回神过来,赶在对方踹门前打开了门,对上方婧文那双透着不耐烦的鹿眼。
“哎别问我,”她把手里沉甸甸的口袋往上提了一下,换鞋进了屋,“都是我妈叫我拿过来的,说方远过年不回去,还是给你们屋里囤点货。”
他们家年年都要回老家陪老一辈过年,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这个是家里包的饺子,猪肉馅跟三鲜味的,”方婧文把东西放在茶?*希罅四蠓⑺岬氖直郏犊右患饽茫罢獍锩媸翘涝玻痰奶鸬亩加校飧鱿愠Φ娜馐俏颐抢霞易约何沟弥碓桌醋暗模韧饷媛舻慕】滴郎枚唷!?br/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林择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前半截。
“......方远过年不跟你们回去?”
“对啊,”方婧文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得眨了眨眼,“不是说是因为你过年不打算回老家,要在市里过吗,要不他留在这儿**嘛?”
她无视对方几分发怔的神色,好奇地朝屋子里望了一圈。屋里整洁**净,只有沙发上反扣着本看了一半的教辅书。
方婧文有点扫兴道:“你一个人在家就看书啊,真够无聊的。”
她转过头来,兴致缺缺地问道:“方远呢?”
方远站在街口,抬手看了眼手表,差三分钟凌晨一点。
公司的这顿年前聚餐,他本来也没多大兴趣。
连着两个月来来回回地跑合同,应酬喝得酒比吃得饭还多。如果不是销售部的主任拉着他不肯放人,他早就找个由头提前走了。
“你小子行啊,”邢主任把酒塞到他手里,一边打着酒嗝儿,“这季度的业绩又是你第一,还给不给其他销售经理活路了?”
方远接过酒笑了笑:“都是运气。”
他看着杯子里浅黄色的液体,目光在杯沿上打转。
一宿宿得熬夜加班,出个差少说就是十几二十天,更别提应酬接待喝得那些酒费得那些神。说白了都是在耗命,凭着年轻去硬撑。
上一次跟林择坐下来好好吃顿饭,似乎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虽说是赚了钱,却赔进去太多东西。这笔买卖不划算,差不多是该另作打算了。
第三摊酒方远没去。他**着口袋,慢悠悠得走到路口,准备打车回去,却没想被身后的声音截了个正着。
“哎,方远!”
他回头看去,是人事部的老徐。对方还扶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几次险些摔倒。
眼见着那人朝自己身上倒来,方远才伸手捞住了他的手臂,撑着他站起来。
“还好碰着你,”老徐擦了下额头的汗,摇头笑道,“你看小冯都喝成什么样了。你们是一个部门的,方便给送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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