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毅看着双眼通红的阔说:“青现在体温正常了,你去稍微休息一下,我看着他。”
阔摇摇头说:“子毅哥,你去休息吧。”
子毅坚持说:“这几天你太辛苦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再叫你,咱们轮换着睡。”
阔还是摇摇头说:“子毅哥,还是你先睡吧,我现在反正也睡不着,何必两个人都熬着呢,等我困了,我再叫醒你。”
子毅看阔态度很坚决,就说:“那好吧,我先睡一会儿,记得三点钟叫醒我。”子毅躺到沙发上,由于太过劳神,不到十分钟就睡熟了,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阔心里其实还是放不下青的状况,他怕有反复,依旧是每半个小时给青量一次体温,青的状况果然朝着他担心的方向发展了。两小时后,青的体温又开始逐渐上升,阔又开始不停地给他进行物理降温。又过了半个小时后,青的体温升到了三十八度,青睡得不再安稳,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脸焦灼的阔正在拿毛巾给他敷到额上,他嘴巴动了动。
阔看到了,立刻将耳朵凑近青的嘴边,小声问:“是不是不舒服?”
青又张了张嘴,阔只听见青发出的一个“阔”字,又问:“嗯,是我,想说什么?”
青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阔看青又睡了,轻轻叹口气,轻轻从盆里捞出毛巾,轻轻地拧**,继续给青擦试。
青其实没有睡着,因为体温的不断上升,让他感到全身都在发烫,很难受,而刚才他只是想喊一声“阔”,所以他就喊了,此时此刻,阔在旁边,他感觉很安心。
半小时过去,阔看着体温计里水银柱的位置,他坐不住了,三十八度五,他拨脚往医护站跑去,回来时,手里拿了个小药袋。他看了看药袋,又看了看正熟睡的子毅,再看看因为高烧而眉心紧蹙的青,他凑到青的耳边低声喊:“青?睡着了吗?”
青微微睁开眼。
阔又说:“你还在发高烧,不能再单纯物理降温了,刚刚医生给开了一粒退烧药,是栓塞型的,得从后面放进去。”
青没有说话,他知道栓塞型的得从哪里放入体内,那是个比较让人难堪的位置,可现在他无法动弹,目前只有阔和子毅可以帮他放进去,他心里有些挣扎。
阔见青不语,又问:“你刚手术完,连水都还不能喝,现在要退烧就必须要用这个药。如果你想让子毅帮你放,我就叫醒他。”
青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让谁做这件事,如果让子毅做,又怕阔会觉得自己太疏远他,会冷了阔的一片热心,如果让阔做,他心里也不是抗拒,就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几秒,他张张口,用力地说了二个字:“你放。”
阔原本就是怕青会说让子毅放的,当听到青说出的这两个字时,他好像从悬空的状态稳稳地落到了坚实的地面上,有一种敦厚安稳的喜悦,至少青没有把他当外人。他小心翼翼地脱下青的衣服,一只手覆在青的臀处,稍稍用力打开双臀,一只手把药慢慢地推进了青的体内,青始终闭着眼睛,心里有一种温暖的感动,他没有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间时睡时醒,直至第二天早上彻底醒来。
阔一夜没有睡,一直在不停地给青擦试降温,每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青的体温降得很慢,都是零点一、二度地往下降,等降到三十六度多,情况稳定了,再不发烧的时候,已是早晨七点钟了。
子毅一睁开眼,就发现天已大亮了,听到彬说话的声音,他坐起来,看到青的状态明显好转了,正在跟彬说话,阔则在洗手间洗漱,冲着阔喊:“阔,你怎么也没叫醒我,你熬了一整夜,能撑得住嘛!”
阔笑着走出来:“反正我也睡不着,就没叫醒你,我身体好,别说一夜,连熬几夜都没问题。”
青看着阔憔悴的面容,双眼布满血丝,眼周有明显的黑眼圈,他夜里每每醒来时,就看到阔在给他擦试,阔的辛苦让他很心疼,就说道:“阔,你吃些饭,然后回去补觉去。”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睡一会儿就行。”
“不行,一会儿爸妈他们就来了,人多说话不安静。哥,你也吃些饭,然后和阔一起回去补觉,阔,你就去我家去睡,晚上你再来。”
阔就发现对于青的“命令”他就是没力气反抗,即便此时青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不过好在青让他晚上再来,他不能再反对,否则青可能连晚上都不让他来了,他就点点头说:“行,听你的,我睡醒觉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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