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萧诚的表情太认真,态度太开心,福伯动了动嘴唇,还是把反对的话咽了下去,“那我先拿下去清洗了,再给小少爷送过来吧。”
萧诚撒娇一样地猴到福伯身上,笑眯眯地说:“谢谢福伯,你真好。”
接下来的几天,萧诚从网上买的东西陆陆续续都送到了,所以当傅奕没打招呼,提前一周到家时,看见的就是萧诚正站在梯子上安装窗帘的样子。
那是一副果绿色带鹅黄色唐老鸭图案的双层落地窗帘,刚装了一半,正在装另一半,福伯正站在地下给他递工具。
“这面的安装孔有点儿问题呢,好像孔径不够呀。”萧诚举着横杆努力地对准安装座的孔,“网上买窗帘就这点儿不好,不包安装。嘿嘿,不过呀,这点儿小事儿可难不倒我萧公子”,萧诚一边**活儿,一边自带解说功能,叽叽咕咕地说个不停,福伯宠溺地看着这个小孩儿,笑眯眯地没有说话。
“嗯,还是差点儿,得想办法将孔径开大点儿。福伯,把那把尖嘴钳递给我一下。”
福伯手里正抱着一堆窗帘布,有点儿分不开手,正勉力去够工具箱时,却看见一只手将尖嘴钳拿起来。
“啊,少……”
嘘!傅奕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唇上一比,示意福伯安静,然后悄无声息地站到萧诚边上,将尖嘴钳递了过去,才转过眼来看着福伯。
福伯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儿一样,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怀里那一大堆果绿色的布里,不敢说一句话。
“好了!哈哈,这下可以伸进去了,果然呐,没有我萧公子搞不定的事儿”,萧诚眉开眼笑地将布帘子挂好,在试了试拉绳,“没问题了!哇,简直美呆了呢!是吧,福伯?”
萧诚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转头看见傅奕那一瞬间的心情,应该是吓得灵魂出窍吧,怎么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呢,还悄无声息地站在边上,像个鬼魂一样,好不吓人。
“嘿嘿,老板……老板回来了”,萧诚哆哆嗦嗦地从楼梯上爬了下来,看见傅奕外套搭在手上,立刻狗腿地伸手去接,然后傅奕地浅灰色夏季西服外套上就多了两个黑乎乎的爪子印。
“啊,对不起,对不起。”萧诚又将西服搭回到傅奕的胳膊上。
“你叫我什么?”傅奕一脸不悦明白地出现在脸上,就差明说出来了。
旁边的福伯一脸尴尬,有些进退维谷的感觉。走,还是不走,这是个问题。
对哦,有人的时候,得要扮夫妻的。
“哦?哈哈,亲爱的…….你、你回来啦,哈哈!”一个礼拜没叫这样的称呼,萧诚还真有点儿叫不出口了,脸上不自觉地有些发烫。习惯,习惯就好了,自己给自己鼓劲。
傅奕打量了下已经面目全非的房间,橘黄色的床上大剌剌地躺着只大嘴猴,米色的沙发上是无数只流氓兔,窗帘上飘荡着只只唐老鸭,像要振翅高飞一样……。
“这里是动物园吗?”
“嘿嘿,我觉得原来的布置稍微单调了点儿,所以小小地改动了下,哈哈。”萧诚小心地观察着傅奕的脸色,感觉形势有些不妙,赶紧往洗手间跑去。
“……”,这是**嘛,难道准备躲到洗手间里来逃避责罚?傅奕和福伯对望一眼,都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这小孩儿要**嘛。
很快,萧诚又从洗手间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套牙具和刷牙杯来,“这些是蓝色的”,说着,高高举起给傅奕看。
刷牙杯上赫然贴着个大大的机器猫图案,而牙刷却是蓝精灵图案。
“蓝色的,是蓝色的”,萧诚小心翼翼地看着傅奕,一副深怕他翻脸的样子。
傅奕愣了半天,嘴巴抽了抽,却终究没说什么,看了萧诚一眼就走了。萧诚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问福伯:“不是两周吗?你们少爷怎么一周就回来了,真是吓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