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迟春华。”宁式微很焦急的样子。
“请问你是她什么人?”那值班人员谨遵规则,礼貌地问着。
“我是她妹妹。”宁式微对他淡淡一笑。
“嗯,我找找……迟春华……嗯……找到了,我帮你们预约一下,你只有20分钟的时间。”
“哦,好的,谢谢你啊!”宁式微非常感激他,跟着他走进了预约的说话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三零城郊的拘留
“你来了。”迟春华看宁式微走了进来,轻轻地笑了笑,脸面显得更加消瘦了。一身条纹的宽大“制服”套在身上,衬得迟春华本就瘦削的身材,更加单薄了。
“嗯,我来了,我来晚了。”宁式微说着,已经哽咽着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迟春华穿着这里的“制服”,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宁式微心疼的不行,心里更加愧疚。
“刚才那个人说我妹妹来看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我家里哪有什么妹妹啊,除非是你这个傻妹妹!”迟春华怕宁式微太难过,还是尽力笑着宽慰她。
“春华姐,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现在……”宁式微也不知如何说起,会不会触到迟春华心里的痛处。但是如果不问,自己恐怕用永远都无法知道答案了。
“嗯。式微,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迟春华居然会开口直接问这个问题,宁式微还真是始料未及。就像当初,刘名远问宁式微相不相信爱情的力量一样,惊讶。
什么是爱呢?每个人的答案只怕都不一样,有些人喜欢细水长流的天长地久,有些人喜欢适可而止的只做朋友。还有些爱,比如我宁式微,宁可把它变成恨,支撑着我活下去,也支撑着我再次去靠近林浅予。
迟春华是哪一种呢?宁式微不知道,所以就摇了摇头。
“我老公本是l汽车有限公司的财务处部长,我是冰蓝策划公司公关策划部总监,不低的收入,让我们的生活很融洽,也算是别人眼睛发红的中上阶层。可是自从他沾染上赌瘾之后,就开始把家里的钱拿出去赌,赌的也越来越大,输的也越来越多。最后输尽之后,就问我要。我攒的一点私房钱本来是给小宝和他外公外婆留着的,所以说什么都不能给他。他就打我,你还记得年前在医院碰到我那次吗?其实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重的一次……”迟春华说着,无力地笑了笑。
宁式微怎么可能不记得,虽然迟春华身上的淤青她看不到,但是眼角边和嘴边的淤青也曾让她不寒而粟了,因此记忆犹新。
原来迟春华的老公居然是l汽车有限公司的财务处部长,难怪林浅予刚从德国回来一个月,她就知道的那么清楚了,还夸赞林浅予“帅的一塌糊涂”,教唆宁式微去跟他们谈判。看迟春华当时的信心,想来她老公也应该从中帮了不少忙。
“再后来,他实在控制不住赌瘾了,又没有赌本,就私下拨了l汽车有限公司380万,一夜输尽,当时我并不知情。有一天晚上睡觉时,他突然抱着我跟我说,要我好好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宝。我当时有点奇怪,就笑着问他,怎么这么关心起我们娘儿俩了呢?他说,‘我一直都很关心你们,只是可恨,交友不慎,他们把我带上了赌博这条不归路,春华,我对不起你,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听他这么说,我以为他终于改邪归正了,心里很高兴,说,‘嗯,好,别想太多,睡觉吧,爱你。’他也低低地回了句,‘我也爱你。’我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很开心,老天终于开眼了,他能够想通不再去赌博,真是太好了!准备回到家里做一顿大餐庆祝一下。
可是等我下完班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家里那种乱七八糟的样子,我还以为家里遭了强盗。原来,他知道公司第二天会清查全年的账务之后,就畏罪潜逃了,头一天晚上跟我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告别而已。走的时候,他已经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自己也不见了……后来,无论我怎么找他,都没有找到……”
迟春华的眼神灰暗了下去,看得出来,这是事情,对她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
宁式微终于想起来,吃出和搬东西走的那个中午,听朱丹说她一个人搬的,先生没有来帮她。现在才知道,她先生当时已经弃她而去,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又怎么可能出来帮她?
“那两天我也没去上班,在家里等着,果不其然,公安局的人把我找去了,到局里问话。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工作八年的积蓄,除了平时花的,剩下来的私房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一时半会儿,我也根本酬不到这么多钱。要么去坐牢,要么就还钱,这看似是二选一,可我却只有第一条路可选。
没办法之下,我就去找了林浅予,看在我们公司跟他们公司还有合作的关系上,求他通融一下。林浅予答应了,毕竟是总裁的女婿,他打点好公司和公安局的上下关系,把还钱时间宽限到今年过完年来的时候。我自知我自己的经济能力,虽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非常感激他。这样,我就可以带着小宝和爸妈过一个完整的年。”
原来自己外公去世回家之后,这边还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可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又能怎样呢?能帮上她什么呢?宁式微心里想着,难过的承受不住。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爸妈说清楚之后,他们二老哭的老泪纵横,你知道我有多么不忍心吗,式微?他们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养育了我这么多年,我没能好好照顾他们,让他们安享晚年,已经是很惭愧了,却还要发生这诸多的事情来折磨他们,我不是个好女儿……我对不起他们……”迟春华说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宁式微没说什么,自己三年前出车祸时,对父母的影响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惭愧,怎么能不惭愧?只不过,惭愧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也不是我们所能够选择的。
“我把小宝托付给了他们,走的时候骗小宝说,爸爸妈妈有事儿,没空闲照顾他,就先把他留在外公外婆这里,一有时间就回来接他。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