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方先生家里待着就挺好,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会觉得闷。
可这么说着,却叫方易白更添了层心疼,他沉默不语地揉了揉叶清峦的发顶,半晌才道:“清峦,你如果真的不想出去,我不会勉强你,甚至会很高兴。可是,如果是因为那件事,就请再相信我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不会叫你陷入那种境地。”
事实上,自从颁奖大会的风波荡出以后,方易白已尽己所能,动用了所有手段,包括正当的和不正当的,把叶清峦的一切透露出去的私人信息都封锁删除干净,再不会有人打探到他的动向。
而那些企图靠跟拍叶清峦谋上位的小公司也都被他收购了,现在,底下的记者、编辑想做什么,都必须经过他的批准。
叶清峦心里一动,握上了方易白的手,点了点头。
这是叶清峦头一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像文中的主角一样,跟心爱的人一起去做那些琐碎而甜蜜的小事。
方先生真的太温柔了。
两个人走过的所有地方都是方易白事先来过一遍的,菜品要一一尝过,电影院的地址环境要选好,小吃街也是最出名,最卫生,又是在这个时间点人最少的。
叶清峦的一个眼神,方易白就能会意,然后为他买来他最想吃、最想要的东西。
后来两个人经过了一个广场。
这是宜城最大的商业中心,人虽多,但有警卫坐镇,繁华而秩序井然。北面是一座占地辽阔的购物中心,东西两侧延伸出去两条步行街,中间则是一块巨大的LED屏,播放着流光溢彩的广告。
从前叶清峦想到这种地方,就会紧张就会忐忑茫然,心下无措,可是现在站在方先生的身边,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与悠然涌上心头。
那是一缕惬意的闲适,仿佛周身凉而不寒的晚风,悠悠地包围过来。
广场的南侧是一座穹顶的教堂,那是二战时俄罗斯人在此修建的。有雕刻精美的塑像立在前面,白鸽在上面翩翩起舞。
两人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叶清峦抬起头,看向半空中飞舞的白鸽。
白鸽正陆陆续续地感受到他的气息,在朝他翩跹起舞。
叶清峦笑了笑,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白鸽柔软的羽翼。方易白就站在旁边,他忍不住地,也学着叶清峦的样子,想对这白鸽以示亲昵。
有路边的游人好奇地驻足观望,欣赏着这美好而神奇地一幕。
可正在这时,变异陡生。
那白鸽逡巡一圈,仿佛突然嗅到了什么危险气息一般,双翅猛然一抖,“咕咕咕”地一阵急叫,逃荒一般瑟瑟缩缩地飞逃了。
一只接连着一只,本来姿态优雅的白鸽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呼啦一阵手忙脚乱地拥挤着。只片刻时光,广场上便半只鸽子也不见了,它们都逃开了。
雕塑前只剩下他们两人。
路人看到这一幕,指着他们笑了两声,还道:“这鸽子都怕人呢,离他们远点。”然后摇摇头走了。
叶清峦却有点怔愣。
这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鸟儿们都对他亲近热情,可是现在……叶清峦猛然回想起了什么,他犹犹豫豫地回过头,把视线对准了方易白。
上一次在别墅里也是这样,这次与这群白鸽接触也是这样,难道那喜鹊说得是真的?
这令人难以置信的遐思在头脑中摇摇荡荡,叶清峦被这思绪牵走,眼神就不由得有些古怪。
方易白有点无辜地皱了皱眉头:“清峦,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还以为是自己脸上身上沾了鸟毛,胡乱地拍打了一通。
叶清峦摇了摇头。
“那你是怪我把那群鸽子吓跑了?”
叶清峦把头摇得更重。他看着方易白一脸茫然的表情,又想了想自己那副华丽的尾巴,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如果方先生真跟自己一样,也是长着尾巴的凤类,那该是怎样一副场景……
他觑了一眼方易白愈发不解无辜的神情,差点笑弯了腰。
“方、方先生,你有没有想过,”他吸了口气,稳了稳气息,用一种古怪的认真口吻道,“万一,你也……是一种异类,嗯,我是说,就像我的情况一样,有没有可能呢?”
“嗯?”方易白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领悟了叶清峦的意思,他神情恍惚地摇了摇头:“这,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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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一是华若新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成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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