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邑明白分寸,知道轻重。
他早就派人去寻李瑧,到现在无音信,离开已经十日不知发生多少事情,他们叔侄相认没多少天如果再次丢失难以想象他会怎么想。
他不好过,自己又能好过到哪里?
心里再想的通透,隔一夜全身心的不爽,大早上非要拉着李孤比武。
萧琮邑大抵是觉得自己疯了,开心否,不开心否,昨日明明很不开心,今日要开心?为什么凡事都要他妥协?何时能让自己一次?
他说过一辈子护他周全,为何不能长相厮守,毫无安全感,抓不住摸不到,永远看不够?
讨厌什么?讨厌他为什么这么厉害不肯让他一些吗?
许久没跟人动手,萧琮邑打起来就没个轻重。
李孤躲过鞭子:“你别生气,我不走了。”
萧琮邑很生气,特别生气,生气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急需发泄急需控制自己。
失去什么,珍惜什么?得到什么?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云峰站在一边都看不过去,一个一直在躲,一个在追。一个恨不得抽死,一个生怕伤着人。
不禁摇摇头。
他越躲萧琮邑就更来劲。
“啪”的一声,一阵清亮的声音,像打人耳光一样,非常响。
云峰连忙跑过去,以为皇帝受了伤,准备拔刀救人。
却看见李孤从右眼角直接顺下脸颊,一道鞭痕,瞬间浸出血,胸前的衣服破碎一片。
萧琮邑扔了鞭子走过来,人呆傻了:“你…你怎么不躲开?”
李孤非常疲惫,眼睛没了神,手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脸,手指沾满血,闭上眼睛:“我累了,先走。”
这样便分别了。
李瑧没有躲在什么偏僻地方,就在行宫外二十里处的农妇家里。
白天帮忙去山间干活,偶尔去打探下小叔的情况,晚上睡在草房。
终于等到李孤回来,开心蹦起来。
扑在他身上不撒手。
李瑧可是最受不得这种扭扭捏捏感情的人,今日情到深处还会这么做。
开心的说道:“小叔你总算出来啦,那皇宫真的没什么好呆的,个个神情严肃,小皇帝脾气也不好,阴阳怪气。你实在不该待在那里呀。”
李孤:“你出去该跟我说一声。”
李瑧道:“我怎么跟你说啊,小皇帝日日缠着你,要废你武功扣押我,好可怕啊。”
李孤又是一阵伤心心痛,人精神紧绷很容易错乱,加之一直心神不宁,每日替他提心吊胆,可这个人好像从来不领情,不发觉事情严重性,是不是西域功夫不重要,关键他个人有很大问题。
李瑧看着他伤痕的脸:“小叔,小皇帝是不是又让你滚啦?”
李孤否认:“他总是口是心非。”
却说话伤人不知。
李孤给农夫一些钱,感谢他们这些天照顾,带着李瑧离开。
走到半路李瑧坐在树桩上不肯抬步。
李瑧道:“小叔,我不想回皇宫,真要这样,不如咱们还分道扬镳,你就当没找到过我。”
李孤:“所以呢,你准备去哪?”
李瑧悻悻然:“四海为家,还和以前一样。”
李孤伸手要打他,李瑧忙着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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