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地麻利地洗着手中的扑克牌。榛野慢慢地向屋内走进迈出脚步。有点想看下扑克牌,但更主要的是,意识到谷地不自然地躲开了视线……
这里虽然是自己的家,但现在是谷地的领域。是不是不能这样随意的进入呢?谷地将扑克牌收进盒子里,拿起了放在床上的衣服。“我去洗澡了。”逃跑般地离开了。榛野无法判断谷地的情绪而轻微地焦躁着。吃饭的时候明明那样地令人紧张地盯着自己,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就这样的逃避视线。难道是因为没有获得许可就擅自进他的房间,令他不高兴了吗?
趁着谷地离开房间不在,榛野毫无顾虑地走进了房间里。伸手拿起了放在床上的扑克牌盒。古董般的杂戏团的花纹,果然是没有见过。既然是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发现的,可能是以前拜访过这里的客人不想要了而留下的吧。
抽屉……抽屉……突然回想到……榛野的心脏瞬间停止了心跳。慌张地将床头柜的最上面的那个抽屉打开来,在小箱子里整齐地排列着避孕套,润滑液和纸巾。眼前阵阵发黑……
谷地是看到这个了吧。床头柜的抽屉只有这一个。看到这三个东西时会怎么想啊。这太恐怖了。不想去想。
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谷地是在认为,这是自己为了和别的男人做龘爱而准备的东西,还是在认为这是自己为了和他做龘爱而准备的东西呢……
然而不管是那种可能,非常的丢脸这件事情没有改变。
榛野将扑克牌放在床上,逃着冲出了客房将自己关在主卧室里……太羞耻了,想死。
的确是想和谷地做龘爱。不知道幻想了几十遍,可是和直男要走到那一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一旦让他产生了厌恶感,就很难挽救了。谷地的反应。肯定是自己未经许可进入他的房间。因为他看到了床头柜的准备用品。是被准备了那些东西的自己起了戒心吧。
啊啊啊!!!!已经不想走出这间房间了。没脸见谷地了。
榛野拿出memo用纸,写着“头痛,先睡觉了。”。然后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再次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今天一定是被诅咒了吧。首先是忘记把钥匙给谷地,展示了一把悲惨壮烈的烂厨艺,最后在谷地所在的客房里暴露了跟男人做龘爱的齐全准备用品。如果自己站在谷地的立场上来想想,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心里一直介怀着那套用品,榛野咯吱咯吱地抓耳挠腮。果然还是把那个收起来比较好吧。可是如果收起来的话,可能会被他知道自己发现了认为自己过于介意了吧,还是不要收起来了。
接着房门“哐哐”地被敲着,榛野坐在床上发着抖。房门再被敲了一次,又再被敲了一次。感觉这样下去他会闯进来的,于是“是”地回答着。嗓音奇妙地升高一个调
“……没事吧?”隔着门听见男人关心的声音。
“啊。没事。”
“有什么需要的吗?“
“啊,可能喝多了酒。很抱歉,昨天也没控制好酒量。”
“没关系……“
“我这就睡了。晚安。”
单方面地结束谈话。暂时门外还有着男人的气息,不久就伴随着脚步声消失了。
榛野弓着身体躺在床上,明天去伦敦塔。一整天都在一起。到底要以什么样的脸面呆在谷地的身边呢。但仅仅想到那即将迎来的早晨,思考就瞬间顿住了。在那之后什么的事情都无法想象了。
一夜无眠,早晨来临。七点……客厅很安静,看来谷地还没有起床。蹑手蹑脚不发出声音的走到浴室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刚好时间到平时出门的8点。
站在卧室的镜子面前,对自己说着,“不要太介意了。”。谷地并没有对床头柜里的东西说过什么。不要一脸羞耻的样子,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脸就可以了。恩!对!除了这个方法没有别的。
榛野将“和平时一样”这句话刻在脑子里走出了卧室。为了表演地更加自然,喝着咖啡拿铁看着报纸。把咖啡拿铁喝完了到了9点,谷地还是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瞥了下墙上挂着的时钟,既然他睡的正香,最好还是别叫醒他了。如果这样的话,让他睡一天都可以。这样的话,那和他见面的尴尬局面就会推迟到来了。
对了……昨天谷地早上买了面包回来。自己是只要咖啡拿铁就行了,但谷地可是认真吃早餐的人。
榛野拿起钱包和钥匙走出了公寓。天空低沉着,云层沉重地交叠着灰蒙蒙的。风很大夹着灰尘。在不太熟悉的街道里来回走着。不能用普通的自我思维来思考,要想着谷地是怎么样的,于是在中途开始毫无效率的瞎晃。晃了30分钟后总算发现了一家面包店。
闷闷地回到了公寓,听见浴室传来水声。谷地醒来了……和往常一样,和往常一样,榛野不停地暗示自己,煎着第二杯咖啡打着招呼说,“早上好。”
听见了带着五分睡意的回应,“早上好。”
充斥着紧张感的同时,榛野心中一阵激荡。谷地在外套下面穿着衬衫,那个衬衫的领子松松的没有扣好,露出了大片的胸膛。薄薄的胸板上,淡粉色的**……
“没事吧?”
被露出的胸膛给弄得太过心神摇曳,以至于一瞬间没有听到他的话。谷地歪着头,像是在观察自己的表情。于是想起用头痛这个理由说要回屋休息。
“是的。起床后就变得好多了……刚才去散步了……你吃吧。”
榛野将咖啡拿铁递出去,打算潜回房间,已经无法正面的看着那个身体。
“榛野。”被男人叫住,转过身。
“一起喝好吗?”
的确是准备了两人份的咖啡拿铁。可是衬衫……能把扣子扣上就好了……可是如果在这里说出“你能扣上扣子吗?”,又会像昨天那样被认为是想太多了吧,于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谷地去厨房里端着另一个马克杯过来给站着的榛野。“给。”
坐在沙发上,谷地啜饮着咖啡。看着这悠闲的男人忍不住有点生气。这个让自己看到赤裸的胸膛的男人,这个粗心大意的男人坏死了。将责任转嫁给男人后,榛野大大方方的坐在谷地对面的沙发上,光明正大的盯着男人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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