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
“浅海先生,看得到我吗?”
“啊……”
一边唇舌纠缠一边问,近在咫尺的深褐色眸子便对上了数树的视线。热且湿润的眼睛周围红成一片。仿佛勉强才站稳脚跟,现在又要立刻软倒般的眼神。
“现在和你接吻的人是我,知道吧?”
“……柏、柏原君……”
手抚上他的胸口,单薄的胸膛内快得几乎崩坏的心跳便传了过来。手一路隔着布料滑下,从衬衫下摆钻进去。指尖直接触摸到肌肤,他便敏感地一抖。
“等、等一下……柏、原君……”
怎么会有这样的身体。
来回吻着,手指抚弄耳垂,他便缩起脖子发出甜美的声音。耳后,颈侧,肚脐还有侧腹。也许是酒精使然,似乎每一处都十分敏感。
“不、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
这样的身体,做出这样的反应。
(……这就叫自作自受)
把衬衫一直撩到胸口,舌头舔遍那被墙壁挡住无法逃脱的上半身。雅人的身体做出忠实的反应。上方传来的短促呼吸,还有被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都和嘴上说的相反,煽动数树继续。
“浅海先生——”
抓住立起的膝盖打开,这时雅人的身体大幅度地颤抖。
“啊、等……”
手指摸到长裤的皮带。若是裙子就轻松多了,但要解开坚硬的皮革和金属制成的别人的皮带,竟是出乎意料的麻烦,数树不耐烦地弄得咔嚓直响。
“不、不要……!”
雅人上半身躺倒,双手按住数树的手臂。
“浅海先生……”
(都到这一步了)
终于解下了皮带,裤扣也一并解开。手指摸到拉链。这时候,雅人的喉间传来呜咽。
“老师——”
手指停下了。
又没有被背叛。
横插一杠子的是自己。即便如此仍像被扇了一个耳光的自己,实在是滑稽甚至可怜,数树在喉咙深处短短地叹了口气。
脸埋在数树臂弯里,雅人勉强挤出一句低语:
“对……对不起……”
(为什么是这个人道歉)
数树慢慢地退开。
“……对不起。”
“柏……柏原君……”
没有看他的脸。没有整理对方凌乱的衣服,数树站起身。
走出卫生间,拿起自己的包。这时候已经没有电车了,但还是就这样离开了红色房间。
门在背后关上的瞬间,数树心里涌起不知针对谁而来的愤怒,转过身,拳头落在门上。
“……!”
虽旧却很结实的门纹丝不动。只有痛楚从拳头一路冲向心脏,数树用额头贴住门,紧紧地闭上眼睛。
“好心救人,结果连自己也栽进去了……好像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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