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被子中的嘴唇轻轻地吐出声音。
“什么?”
“生下自己的人一开始就在身边,那之后一直在身边……那是什么感觉呢?”
如此说这的鱼住的视线还是盯着天花板。
该怎么回答才好呢?不管怎么说,对于久留米或是其他绝大多数人来说,生下自己的人就在身边的生活过于理所当然。没有进行过特别的意识,在萌生自我之前,他们就是被抱在父母,主要是母亲的怀中的。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是伴随着就是这么回事的念头长大的吧。”
“那,会觉得我就是从这个人肚子里面生出来的吗?”
“咦?不会考虑那么鲜明的事情哦。男人对这方面特别不行吧?”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
因为没有被迫陷入过必须考虑那种事情的情态中。就算不特意的意识领域进行再度确认,母亲也还是母亲,父亲也是父亲,久留米充也还是久留米家的次子。
----小朋友是哪家的?啊啊,是久留米家的老二吗?
附近的干货店的店主,会采取那种说法。明确的所属,孩子必然回事某个家庭的孩子的前提。
如果,没有那个的话……孩子所站立的地面也许就会剧烈的动摇。
母亲
那个也是自己曾经所在的场所。
虽然如果生下来的话就会成为不同的人格,再也无法回归那里,不过从生物学来说,那是自己所出现的地点。那种事情他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没有鱼住的话,也会一直都不去思考吧?
“你寻找过吗?”
“没有哦,虽然没有试图去寻找过,不过如果还活着的话,也许有缘就会相见吧,我最近这么觉得。”
鱼住蠕动着横躺了下来,用背脊对这久留米。啊嚏,可以听见轻微的喷嚏声。
自己和鱼住的成长方式过于不同。所以他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理解鱼住。
虽然理解他人的困难并不仅限与鱼住身上,不过这个男人尤其困难。就算去思考成长以外的其他东西,他们也很少有共通点。虽然大学刚好相同,可是系不一样,兴趣也不同,生活的步调和性格都完全不同。
为什么会迷恋上这种家伙,而其还是迷恋上男人呢?久留米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不可思议,但并没有后悔。因为明天也要上班,所以决定还是先睡觉好了。
“我要关灯了。”
“恩----如果又在半夜叫出来的话就对不住了。”
“啊啊,尽可能安静点叫哦。”
“那个没可能啦~”
灯光熄灭
从窗子进入的月光让房间没有彻底黑暗。这个房间里当然不会有什么遮光窗帘之类的贴心东西。
“……要来这边吗?”
“虽然想去……不过不行吧……”
“不行。。。的吧……”
“如果在那么狭窄的床上相邻的话,我会无法忍耐的。不行的哦~”
鱼住潜入被子中蠕动。久留米有些自暴自弃的盖上被子嘀咕。
“不行啊,啊,真是的。不行不行。”
不,行。
在国道转弯的地方,飘荡着金桂的香气。因为觉得那个冲进鼻腔的芳香,就好像在宣布秋天到了哦一样,所以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可是无法发现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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