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并没有多少阻力,有不少段家军早知道大势已去,便是弃械投降。
而城门上的兰陵殿下似乎找回了十年前的少年意气,士气如虹间,便是锐不可当。
可他却又对齐国兵士格外手下留情,却也不见招招毙命。
很多将士都知晓不是这高长恭的对手,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强行上前过招。
纪尘轻笑间,便是把对面的那段懿用金缕线裹住了头颈拉了过去。
段懿堂堂十万段家军首领,可怜他还无还手之力,却是被兰陵殿下玩弄在鼓掌之间。
金缕线发出寒光,让他顿时脸色一滞,知晓这玉面修罗的手段,再也不敢胡乱动作和反抗!
“让段家军们都退下。”纪尘其实不说,这些兵士们也早就失去了对抗之心。
段家军里的酒囊饭袋,高门子弟,如何和这西梁军的虎狼之师抗衡?不过是有这段懿的一句命令,不太失了堂堂段家军威严而已。
“段将军,失礼了。长恭是勤王,诸位不要误会了去。长恭知晓诸位将士也是承袭皇命,虽方才多有冲突,可也不会为了今日之事而耿耿于怀的。请大家放心。”
子莫环视四周,便是如此安抚段家军的军心。
段家军人多势众,也是齐国不可缺少的一股军力。
他虽然回来了,可若是就将段家军当做了必将诛杀的敌手,便是自损元气。
他不是如此气量狭小却又愚昧之辈。
当初,他也和段家军通力合作过。段韶老将军的心血全在段家军中。虽十年工夫,段家军已然不复当年,可目光一扫,纪尘便是看到有些个将军甚是眼熟。
听此话,段家军的将士们皆是面面相觑。
虽知晓兰陵王此来定不是为了勤王,可是孰是孰非,如何进退,每个人心中都非常明白。
兰陵王势不可挡,如此给了段家军台阶下,却是拉拢之意。
邺城百姓都盼着这高长恭回来,他在关外一战定了乾坤的事情,段家军中早就已经传开。
“长恭殿下!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倏然,已经有一人单膝跪下在兰陵王面前投诚道,“有幸在十几年前与兰陵殿下并肩作战过,小的对殿下心服口服,佩服至今。兰陵殿下要勤王,段家军众将士也是心悦诚服,对殿下心向往之。末将,愿意听凭兰陵殿下差遣!”
“你。。。。。。!”段懿被人钳制,又眼见手下竟然起了叛逆,正是气得脸色苍白。
可不想,其他将士便也是放下刀剑纷纷请命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兰陵殿下这般胸襟气魄,我等败将皆愿意跟随殿下,重整段家军军威!”
说完,还别有深意看了看这段大公子。
这段懿毫无段韶老将军的风采。却只会中饱私囊,这些年,段家军如何成了一群酒囊饭袋厮混的地方,历历在目,也是痛心疾首。
纪尘颔首轻笑,他便知晓,段家军中不乏识大体的明智之人。
这邺城,终是能安稳接受他高长恭的回来。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命人押下这段懿,吓得不轻的紫彦也已经制服了城门下的反抗顽兵,跑上了城门。
看这人安然无恙,只是极目远眺望着这初升的朝阳,紫彦才不觉松了口气。
“以前,我有没有和你一起看过这晨曦?”突然,纪尘问道。
不转身,却已然知晓站在他身后却不敢言语打搅的是何人。小心翼翼地,好似怕搅了他的雅兴。
“呵,没有。怎么会有呢?你以前最讨厌我的。什么日出?不过,我倒是抱着你在万福村独自看过。”
紫彦叹了口气,很是感慨道。
楚彦便是单恋。高湛那是虐恋,到了他这儿,有没有真的相恋,他都还不明确。
所以,如此想来,真是有些唏嘘扼腕。
“那便此刻一起看吧,反正是第一次,择日不如撞日。”只见那凭栏远眺的大元帅便是不经意间勾手拉了那人过去。
紫彦靠到了这人身边都有些惶惶然不可置信。
转头看着辉芒落在他倾国倾城的脸孔上,突然心头悸动,如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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