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泽一动不动地盯着桐岛,却发现桐岛又像刚刚那样一脸尴尬地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当桐岛言不由衷的时候,他总喜欢看向斜上方。
愈加确定桐岛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横泽继续追问道: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你的错,应该算是我自己的问题……”
“若真是你的问题,你又何必躲着我呢?”
“哎呀,就是不太好解释嘛。”
桐岛的一举一动都太可疑了,这让横泽觉得烦躁不已。如果真是自己的错,他也希望对方能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我都忘了,你最擅长的就是强词夺理了。”
“什么叫强词夺理啊。请说我能言善辩。哎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先说好哦,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偶然看见罢了。”
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总是不谈最关键的问题。横泽愈发烦躁,提高了声音吼道: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啊!”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偷看的!”
桐岛突然双手合十对着横泽道起歉来。但是,就算他道歉了,横泽也还是一头雾水。
“你突然道什么歉啊!莫名其妙。”
“……运动会上的那张卡片啦。”
桐岛终于说了点有实际意义的话。但是,仅仅这一句还是没能让横泽明白过来。
“卡片……?”
“哎呀,就是借物竞走那个……”
“借物竞走——啊!?”
横泽总算是明白桐岛为何要道歉了。
在日和她们学校的运动会上,横泽代替桐岛作为监护人参加了借物竞走比赛。看来桐岛是看见运动会上的那张卡片了。那是属于他和日和两人之间的秘密,自己应该没有告诉过桐岛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我把洗好的衣服拿到日和房间里的时候,那张卡片正好从书架的缝隙中掉了下来,我捡起来一看才发现是那时候的卡片。”
大概是觉得内疚吧,明明没人问,可桐岛却说起了自己偷看时的犯案过程。
“那个,我原本以为最多就是写了个‘家人’吧,没想到居然是那句话啊。”
“……”
听见桐岛这句别有深意的话,横泽知道他是明白自己当时为何会看他一眼了。
那张卡片上写的是“最重要的人。”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初那下意识的行为还是很丢脸。
在被他取笑之前,自己要先解释一下才行,横泽这样想着,却发现桐岛有些脸红。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直在不自然地挠头。
“……喂,你脸红什么啊?”
“那个,怎么说呢,总觉得无法直视你了……”
“啊?”
“我也没办法啊,没想到你居然是那么看我的……”
“你说什么呢……”
看着一脸尴尬的桐岛,横泽也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在慢慢升高。看来桐岛好像是难得的害羞了,甚至没办法直视自己。
要是平时的自己,一定会说一句“这可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啊”来取笑他,可横泽好像是被桐岛的羞涩给传染了一样,也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地盯着脚下。而打破这种尴尬气氛的,是推门而入的电灯泡先生。
“啊!横泽先生,可算找到您了!”
“逸,逸见……”
逸见完全没有感觉到飘荡在会议室里的微妙气氛,大大咧咧地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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