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慈英和立即点头的臣对望,发现他即使难过仍直视着自己,慈英才安心似地放松宽肩。
让对方替自己操心,臣并非不痛苦,但自己无法坚强他只能苦笑以对。
过去为了排解寂寞寻求他人庇护,曾做过许多蠢事。遇到堺以后,他努力想改变自己,然而至今仍未发展完全的部分,依旧脆弱不安定。
要是问题出在自己的上一代,该怎么办?
他对水陆杨花的母亲曾有种同类相斥的感觉。年过三十以后,他知道不能把她跟自己混为一谈,这几年精神才终于安定下来。
这都要归功恋人在他精神不稳时陪伴身边,给他莫大的支持。
(如今我居然又为这种小事动摇,失去了理智!?)
甚至让慈英担心!?看见臣脸上浮现自嘲的笑,慈英更用力地抱住他。
「我真像笨蛋。都这把年纪了,还为父亲是谁烦恼。」
「你才不是笨蛋。」
臣无力地浅浅一笑。仿佛替臣难过般,慈英露出哀伤的表情。
「关于你的身世,向来是你心中最脆弱的一环,用不着强装没事。要利用我平复内心的动摇也无所谓,不过……」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加重拥抱臣的力道,然后说『请你千万别忘……』。
「你不再是一个人。你应该知道,有我在身边陪伴你?」
「……嗯。」
臣用力点头,握住慈英微微颤抖却温暖无比的手,安心地喟叹。
「而且不止是我,还有这座小镇甚至县警局,都有很多人仰赖你的帮忙与照顾不是吗?」
「慈英……可是,慈英……」
会成为警官固然是因为堺的劝说,但他心里确实想要帮助保护他人——那些像昔日自己一样无力的人们。
正因为有这种想法才觉得自己窝囊,害怕自己体内流着罪犯的血液。
「我什么事都做不好……不但抓不到犯人又懦弱。」
臣软弱地摇摇头,慈英捧住他的脸颊望进无助的双眸。
「你光是待在这座镇上,就带给大家莫大的安全感了。」
他安慰地轻抚臣的发丝,继续搂着他告诉他并没有做错。
「尚子、木野、浩三跟太志都知道你很努力,才会尽力帮助你,更要你别认真过头累坏了。」
「可是……」
「这个伤痕是你保护我的证据,你忘了吗?」
慈英示意臣抚摸早已变淡的伤痕,要他快想起自己口中的往事,臣依言轻触他皮肤上轻微的隆起。
「当时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我会变怎样。」
抚摸着曾在眼前被割裂的天才画家的手臂,臣轻吞口水将噎在喉咙深处的伤悲咽下去。然而,似乎仍有什么如鲠在喉,难受又痛苦。慈英见状,轻轻吻上他的喉咙温柔舔舐吸吮,企图将盘据臣体内的黑暗吸走。
「别想那么多了,现在还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不如彻底调查,别想着要逃避。」
「……嗯。」
「你只要记住一点,不管你是谁,我的心里就只有你。懂吗?」
嗯。臣再次点头紧紧抱住男子表达认同,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为什么慈英会如此深爱自己?至今他仍觉得不可思议,却不曾怀疑过。恋人持续将他的全部捧到眼前宣告自己的真心,臣也慢慢接受了他的爱情与执着。
「你真是个怪家伙。」臣笑中带泪地说。
慈英闻言不禁轻笑,伸手擦擦他泪湿的脸颊。
「不过,你还是喜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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