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同为妖刀姬却和自己天壤之别的家伙,白白由衷的从内心感到了不喜,但不得不承认对方比她更懂得讨人欢心,尽管那大多都浮于表面。
白白不喜那种可以营造的虚假,她在此之前也一直保持着观望而谨慎的态度。但当虚浮于表面的假笑渐渐凝实出了薄如蝉翼的真实,她心中的不喜却不减反增,以百倍,以千倍。
不喜滋生了警惕。白白警惕黒咂,比过往一切尤甚。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
她找不到理由,找不到方向。甚至连警惕的理由都无法说服自己。
——仅仅因为不喜?
——开什么玩笑。
白白端正自己的态度,竭力让自己的思维正常些,但——
“嘶。我受伤了。”
黒咂表情无辜的冲她们的方向眨了眨眼,在白白还没来得及制止之时,阴阳师便已轻易被一道口子骗的抱着纱布往那边跑去。
——真的非常碍眼啊。
无论是那张和她一样的脸上的表情,还是过分靠近的距离。
但即将到来的青行灯让白白无暇去顾及黒咂。她近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面,警惕也达到了难得的高峰。
青行灯是什么样的妖怪?白白或许形容不出来。但她知道那是寄托着阴阳师的愿望长期祈愿求来的不易,是会让阴阳师为此「QAQ」,不惜跨越千里换寮而居的存在。
刚换寮的那个时候,阴阳师多了很多的工作。她们有时一天要突破近百的结界,累成狗的阴阳师苦哈哈的解释说因为寮太新福利不到位以后就好了。
——既然这么艰苦为什么还要换寮?
深知阴阳师咸鱼本性的白白在那个时候像阴阳师问出了这个问题,于是她得到了那个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理由。
——「为了青灯啊!」
阴阳师口气随意的像是在谈论天气,却又包含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个理由在当时并未引起白白的特别关注,却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让她无法忘记。
这个理由和后来的很多东西串联在了一起,慢慢积攒成了无法忽视的庞然大物,一度让白白感到了不适和威胁。
——她似乎,不太想这位新式神太过靠近阴阳师。
尽管弄不清原因,但白白最终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的大多数战斗便是凭着出色的第六感冲出杀机。
无意识的,白白把青行灯当做了一个潜在的敌人。
陪着阴阳师在零点守夜。白白随着阴阳师一起见证着青行灯诞生。没有情敌概念的白白并不知道她当时的表现差不多就是在面对一个情敌,还是一个劲敌。
青行灯自然而然注意到了这抹特殊的视线来自于一位装作不在意却暗暗警惕的妖刀姬。
察觉到白白警惕的源头,她恶趣味的揽过了阴阳师的手臂,看着她紧张却又不敢表现太明显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
那幅深陷其中却不自知的模样把青行灯逗笑了。她掩着唇,弯弯的眼睛里满是兴味。
但这份逗弄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被一直妖刀姬紧盯上可不是什么妖都是消受的。她甚至不用回头便知道对方潜伏在她附近的阴影里——若非清楚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种行为真是令人误会。
于是她直接把话挑开了——
“我无意与你争夺什么。”
看着从阴影下皱着眉头表情懵懂的妖刀姬,青行灯忽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喏。你的目标在那边呢。”
她冲白白努了努嘴,示意她看向路一旁的小径。
草木的缝隙间,同阴阳师并肩行走的黒咂正和对方有说有笑。
唉,同为妖刀姬,一个只知道盯着她尾随,一个却知道送人回房献殷勤,差别就是这么大。
青行灯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她十指从侧面绕过了她的肩,带着蛊惑的气息凑近了白白的耳边。
“要不要让姐姐教教你怎么办啊~”
“教什么?”白白皱眉。
她不太喜欢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但因为疑惑却也只是退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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