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逐渐升起,安静的麦田中虫鸣阵阵,乞丐结实紧绷的背脊上滚落颗颗汗珠,将怀中美人再次按压在身下,腰臀如打桩般前后快速耸动,从背后望去只看的到他结实的臂弯里伸出两条白腿,随着男人动作在半空无力颤动。几百下凶猛抽插,在美人无力承受的高声淫叫中,乞丐终是一声闷吼,臀部用力向前挤压,大股浓精射进美人可以孕育生命的宫腔深处。
柳净水半阖双眼,湿润长睫挂着未干泪珠,衣衫褪至手肘处,袒露着沾染了泥土,不住起伏,汗涔涔的胸乳与小腹。他双手胡乱伸展在身侧麦草之上,指尖微动,却无力握紧。许久不曾被男人如此粗暴对待,待小腹被股股男精撑的微微鼓胀,快感令他浑身轻盈如飘云端。身子得到了满足,是的,他在一个素未谋面的乞丐身下扭动淫叫,放肆的发泄着自己的情欲,远洋一波波快感将自己淹没,痛苦而满足。
他说的没错,我曾做过娼妓,即便如今与程郎共结连理,还育有一女,却依旧不能改变什么,只要被男人插入凌辱,便会控制不住地沉沦欲望,纵情发浪。呵呵…脏了就是脏了,再怎样清洗也洗不净那些男人留在他身子里污秽的印记;娼妓始终是娼妓,即便从良也无法改变骨子里的淫浪。
“你杀了我吧…”
第20章比起小花这是个中规中矩的结局
柳净水16
“程文轩!你这世上最蠢的乌龟王八,你尽管去娶柳净水那贱娼吧!我倒要数数你头上到底戴了多少顶绿帽!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吗?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咒那贱人不得好死,一辈子被千人骑万人睡!我要咒你们永远不得相见!程文轩!你这负心汉,枉我对你一片痴情,呜呜…”
听着柳净莲远去的哭嚎怒骂声,程夫人哀伤无奈的摇摇头,她握紧儿子一只冰冷的手安慰道:“文轩,这次是娘走了眼,没有看清柳净莲竟是这样的毒妇,你休了她也好,日后娘会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娘,儿子心中只有净水一人,儿子已与他错过这许久,待我寻到他,定要迎他进门。”
程夫人听罢此话,摇头痛心道:“净水这孩子命苦,虽是无辜的,可他毕竟…哎,说他仅仅只是嫁过人也就罢了,你将他纳做妾倒也无妨,可是…可是他不仅仅是嫁过人,还…还曾在那…那种地方做过妓子…这般脏污不堪的人又怎能入我程府?不要说娶她做正室,就是做个妾他也是没有资格的啊。娘知道你放不下他,待找到他之后,便多给他些银两,给他置办一处宅子,给他一些补偿…”
程文轩听罢,立时打断程夫人:“娘,净水会有如此遭遇,都是儿子害的呀!是儿子先钟情于他,是儿子要与柳净莲褪婚,是儿子的喜欢给他招来了诸般祸端。现如今真相大白,儿子不能再负净水了。”
望着儿子坚定的侧脸,程夫人捂着胸口瘫坐在太师椅上,垂泪自语:“冤孽啊,一切都是冤孽…”
转眼数月已过,程文轩四下寻找柳净水无果,无论如何审问柳净莲,那女人始终对他冷嘲热讽,一字不透。
“程文轩!你这乌龟王八蛋!你有本事就休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哈哈哈哈哈”紧锁的房门之内,披头散发的女人状若疯癫,狂笑不止。
程文轩冷冷看着一门之隔的妻子,愤怒早已不在,有的只是冷漠。“我不会休了你,我会叫你留在程家,永远也踏不出这扇门半步。”
癫狂的女人听闻此话,神情一滞,随即抓紧门上窗框愤怒道:“陈文轩,你敢如此待我!柳家不会放过你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要我一日不休掉你,你便是我成家的人。”陈文轩淡淡道,“况且,残害手足,逼良为娼,倘若世人知你所作所为,你的下场只会比这更惨。我会找到净水,娶他为妻。你便好好呆在这房间里,用你的余生赎罪吧。”说罢,程文轩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柳净莲听闻自己将会被一生软禁在此,就他的所作所为,柳家是不会为了她把事情闹大,没人会来救她,她心中终是有了恐惧,但口中依旧恶毒道:“柳净水早就是个被人玩烂,离不开男人的贱货!我便在此等着,终有一天看你替别人养杂种!哈哈哈哈…”
春去秋来,叶府最受宠爱的小公子叶惊寒即将大婚,新娘乃是当朝太子太傅的嫡孙女,这门亲事可谓门当户对,衡宇相望。婚期定于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叶府广发请帖,程府亦在受邀之列,程文轩随程老爷前去道贺。繁琐的婚礼过后,新娘被送去了洞房,叶惊寒一身大红喜服,神采奕奕,满面红光,周转于各位来宾之间敬酒。待他行至程文轩面前时,熟络地与之话家常,当他问及表妹柳净莲为何没有来时,程文轩只淡淡道是内人偶感风寒,不便前来。叶惊寒敬倒也不多问,敬完程文轩这一桌离开时,程文轩只觉对方回首望向他的那一眼以及始终挂在嘴角得那抹微笑意味深长。程文轩只当是自己近些日子因寻不到柳净水而心绪不宁,疑神疑鬼,并未多放在心上。
酒过三巡,叶府上下一片热闹非凡,程文轩只觉身在其间却无比孤独,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只觉喉间心间皆是滚辣无比,咳呛间眼泪不住落下。“净水…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程文轩昏昏沉沉趴伏在桌上,余光中见到有一匆忙赶来的家丁对叶惊寒几番耳语后,原本喜气洋洋的新郎忽然面色凝重,不顾上前与之攀谈的各位宾客,回身便向院门外疾步而去。
叶惊寒的忽然离席引起在场宾客纷纷议论:“你们听说了没有,这叶家小祖宗拒婚多年为何会答应这桩婚事?”
“难道不是因为公孙小姐貌若天仙,他们郎才妾意?”
“非也非也,据我所知,叶小公子在外宅金屋藏娇,听闻那美人乃风尘之人,出身烟花之地。叶小公子沉迷美色,竟要将那美人纳做妾!叶家是何身份,岂能容那不洁之人登堂入室?哎…也是这叶家老太君拗不过亲孙,便只得各退一步,只要叶小公子答应成婚,便同意他纳妾之请。”
听到大家窃窃私语谈论着叶惊寒的风流韵事,程文轩只觉自己可笑又可悲,就连叶惊寒这样的衣冠禽兽,斯文败类都能为了心念之人与家中谈条件,自己却因净水被迫失贞而耿耿于怀,眼睁睁的任由他在火坑中忍受煎熬自生自灭。
“净水,若能寻得到你,我定不负你,不会再叫他人侮辱于你。”程文轩口中喃喃,人已伏在桌上再无动作。
再说这今晚的新郎官叶惊寒听得下人禀报,道那养在私宅即将临盆的美人午后不慎滑倒,生产迫在眉睫,但今日是叶惊寒的大喜之日,不便打扰,下人们便只是请了产婆,哪知那美人遇上难产,如今在生死边缘徘徊,下人们不敢耽搁只能急急前来禀报。
叶惊寒此前从未入过产房,他不知是否所有生产之人都如柳净水这般…这般令他恐惧。那昔日温润清雅之人如今浑身湿透狼狈地躺在床上,他白到透明的肌肤下青色血管尤为显眼,下唇已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口中被塞了软木扔不能阻止唇角不断流下缕缕鲜红。他虚弱地躺在那里,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只双眼微阖,轻颤的睫毛证明着他不是一具尸体。早已赶到的大夫正在为他推腹,那几欲被撑破的肚皮不时蠕动着,无力大张的双腿间一片血污,一盆盆血水刺痛了叶惊寒的双眼,他摇晃着身体只觉一阵眩晕。身旁有侍女慌忙扶住他:“公子,产房污秽,奴婢扶您出去吧!”说着将叶惊寒扶了出去。
叶惊寒扶着门前廊柱低头喘息,他望着自己大红喜服只觉阵阵寒意涌上心头。胡乱将衣服撕扯下来扔向一边,定了定心神叶惊寒回身进房。柳净水依旧如死人般毫无生气地任人摆布着,他慌忙调转视线一把揪住那老大夫领口冷冷质问道:“他是不是快死了?!”
老大夫拭了拭满头大汗,道:“这位公子上一次生产后未能好好调养身子,如今根基虚弱,孩子体位不正,再加今日跌倒时便破了羊水,到了此时只能干生,这一个时辰之内若还是生不出,怕是凶多吉少…”
话未落音,只见柳净水忽然抬起上半身一阵用力,随即便软软倒回床上,他的下身又涌出几股血水,衬着他惨白肤色甚是骇人。震动中柳净水口中软木掉落,他蠕动着咬破的嘴唇似是在言语。叶惊寒凑上前去仔细聆听,方才听到他在反反复复叫着一人之名,文轩!
那日程文轩被叶府下人搀扶进产房时仍有些酒醉不醒,当他看清房内情形时,只觉自己此刻身处人间炼狱,酒便醒了大半。他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记得柳净水那张惨白的,毫无生气的脸。那一夜,他死死握紧对方冰冷无力的手,做好了生死相随的打算,直到一声微弱的婴儿啼哭打破了一夜的兵荒马乱。
柳净水断断续续昏睡半月方才清醒,程文轩便不假他人之手陪伴在榻旁伺候。一次柳净水似醒非醒间直望着程文轩的面容半晌才恍惚嘶哑道:“文轩…那夜静安寺之后…到怀上孩子…我…我不曾叫他人碰过身子…你…你莫要嫌弃我…”说罢便复又昏睡过去。
程文轩听后只觉心如刀绞,那时恨他背叛,伤透了自己一片真心,却又不知自己道出无情锋利的话语又伤他几许?
程文轩打了叶惊寒,为柳净水也为自己。其实他更想打的是自己,为柳净水也为他们刚刚出世的女儿。叶惊寒并未还手,他只是冷漠地望着愤怒悔恨的程文轩,不屑道:“他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程文轩所赐,若不是他生死关头还在叫着你的名字,你以为我会罢手?以我的能力,将他永远养在身边你又能奈我何?”
程文轩对此无言以对,一切皆因他而起,而他除了逃避竟丝毫无所作为。“你说的对,我伤害了净水却只会做个逃避责任的懦夫,但只要净水心中有我,任你是天潢贵胄,我也会将他带回身边。”
数月后,程老爷与程夫人看在孙女的情分上终是同意柳净水进府,只是对外仍只宣称纳妾。然而经历这许多,二人早已将世事看淡,名分并不重要,简单的仪式亦能感受到真情。红烛摇曳中,二人深情互望,眼中皆是感动,虽兜兜转转错过这许久,幸而最终苦尽甘来,破镜重圆。深吻过后,柳净水被程文轩褪去衣袍压倒在床,床第之事于他并不陌生,但对方是程文轩便足以令他羞怯紧张。程文轩知他在床事上多是不堪回忆,便愈加对他小心翼翼,温柔备至。
洞房花烛,红罗暖帐,耳鬓厮磨,一室旖旎,一场性事下来,柳净水虽最终未能出精,但能与心爱之人共结连理,长相厮守已令他深感满足。
睡梦中,柳净水又回到年少之时,私塾窗外青竹苍翠,春风宜人,往日甜蜜如陈酿,情窦初开熏人醉。绚烂春日中,青涩一吻落颊边。耳旁似是有人低声絮语:“不悔此生种深情,宁负苍生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