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那么多年以前的惨烈战争，早已让两个种族水火不容，戈雅没有对付他们也只不过是因为不想有失|身份，毕竟双方的实力不在一个等级上。

残血对于戈雅的态度很有些愤愤不平，那么明显的轻视让他实在无法释怀，只不过凤无夜在他的身边加上之前的战斗也知道了两人的实力差距，才没作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不过最终还是狠狠地瞪了戈雅一眼才作罢。

凤无夜对于残血有时候的任性也有些头疼，但是他也不会过多地去约束他，很久之前他就享受着纵容宠溺残血的感觉，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心中有一种满满的暖意。

所以对着此时残血的动作，凤无夜除了无奈之外也别无他法，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对着戈雅露出一个小小的歉意笑容，而对于残血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戈雅也觉得颇有意思，一个天使、一个堕落天使能相处得这么融洽倒也不容易，虽然他看天使并不顺延，但这并不妨碍他看人的公正性，眼前的两人显然有着他人所不能融入的羁绊。

简简单单的一举一动却有着一种呵护与信赖的感觉，这样的感情饶是他也有些羡慕。

看着这两人就会想到很久之前的瑟列斯大人和华莱希亚大人，当时的他们也是那样彼此信赖着对方吧。

只不过最终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之前的欢愉更像是为了最后的悲剧所作的铺垫。即使他们追随着瑟列斯大人，但是没有人明白为什么瑟列斯大人会如此义无反顾地选择堕天，选择站在华莱希亚大人的对立面，即使痛苦却依然彼此伤害着。

这些他们没有一个人知晓，所有追随于瑟列斯大人的人都有着一个模糊的概念，离开天界的瑟列斯大人就已经尘封了他的心，再也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中。

想着想着，戈雅也有些伤感起来，本以为如此遥远的事，他早已淡忘，却没想到见了眼前之人后才明白，那些记忆只是一个自己不忍去碰触的伤口，但是一被碰到就是刻入骨髓的疼痛。

凤无夜对于原因存在于传说中的人，一见到他和残血就陷入追念过往已经习以为常，他和残血真的和之前的那两个人如此相像吗？

想及此，隐隐的凤无夜有些不悦。

华莱希亚和瑟列斯他都已经见过，都是惊才绝艳、风姿卓绝的人物，然而那两个人的结局却让人扼腕叹息，每当有人透过他们去怀念那两个人时，他总有一种其实他们看着的也是自己的感觉。

然而他绝不会让自己和残血陷到那样的境地，有什么能比彼此更重要呢？

如今的他虽然谈不上了解那场神魔之战的真相，但是看着众人的反应就可以知道瑟列斯的堕天必然是另有隐情。只不过究竟怎样的事能让他不惜伤害最重要的人呢？

凤无夜并不能理解，自始自终凤无夜都是一个极自私的人，他只要自己身边的人好也就够了。

这么想着的凤无夜，再次牵起了残血的手，十指交缠，残血转过头看着他，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怡人的笑容。

这一幕落在了所有的眼中，戈雅的心思是其中最简单的，瑟列斯与华莱希亚是所有人心中最大的遗憾，所以即使如今的他并不喜欢光明系的生物，但是对于这两人的感情却还是充满了祝福。

看着这两个人幸福的样子，就像是圆了自己一个梦一般。

而对于妖夜他们而言，这感受却是复杂多了。

执子之手之前就怀疑过两人之间的暧昧，但下意识的她把这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压在了心底最深处，然而如今这个怀疑却是再次浮了上来，而且比之前更为强烈。

执子之手看向了轻风过耳，从之前的话语中她看出轻风过耳是知道内情的，只不过他不愿意说而已，而此时轻风过耳见执子之手将目光转向了他，满满的疑惑神情，心中犹豫了许久，最后轻轻颔首，肯定了她的猜测。

执子之手张大了嘴，再也掩饰不住惊诧的神情，看着凤无夜的眼光中满是无法置信，凤无夜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即使《异境》这个游戏做得再真实，这里终究只不过是个虚拟的世界，残血即使再像一个真人，但是他们只是一堆数据而已，没有身体，甚至不可能离开这个游戏。

凤无夜见到了执子之手的不敢相信，却只是淡笑着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在他们看来或许有些惊世骇俗，只是既然自己选择了就不会去后悔。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等回去了，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这是凤无夜在队伍频道中对他们所说的。

虽然这只是他的一件私事，不用给任何人交代，但是这些人是不同的，他希望得到他们的认同与祝福，好不容易组成了一个互相认同的团体，他并不想因为自己和残血事把大家弄得分崩离析。

他们中间对于感情敏锐的只有执子之手，他人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在凤无夜说了这些话之后，又看到他搂着残血的腰时，他们才恍然明白了一些。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愣愣地，连妖夜也不例外，一直冷然的脸孔此时却有些茫然的样子看起来分外有趣，只不过凤无夜此时也没性质调侃他们。

戈雅于他们来说只是外人，而凤无夜是不会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让自己的伙伴不舒坦的。

“请问您能带我去黑暗神殿的泉水那里吗？毕竟这是我此行最大的目的。”凤无夜有礼地把话题引了回来。

“哦，好的，没问题。”对于戈雅来说这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虽然在很久以前使用泉水需要很多手续，毕竟泉水中蕴含着的黑暗元素就那么一些，不可能丰沛到足够所有人使用。

不过如今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前来，泉水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蕴养，其中所藏有的黑暗元素早已不知浓厚到了何种程度，凤无夜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对泉水造成什么影响。

“那么就请你跟我来吧，至于你的这些同伴就请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虽然那里也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但是终究不适合非我阵营的人。”戈雅拒绝了其他人意欲跟随的意愿，温和有礼的态度也让人无法生气。

只是残血却没有这么好的气度，显然不打算理睬戈雅的婉拒，起身就想跟着凤无夜一起走，“我和主人都不分开的。”

残血重新称起了凤无夜主人的称呼，就是为了向戈雅点名他的身份，作为宠物跟着主人再是理所当然不过。

戈雅对于残血的身份显然错愕了一把，再次从头到脚地打量了残血一遍，最后轻笑着问道“如果单从身份上来说，你确实可以跟来，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戈雅的反问让凤无夜微微蹙眉，“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吗？”

“之前我也就说过了充满着黑暗元素的泉水对于光明生物来说绝对是莫大的伤害，当然由于他是你的宠物，不可能到危及生命的地步，但是过于浓厚的黑暗元素绝对不会是天使们所喜欢的，被黑暗元素侵袭，很有可能造成身体的衰弱。”

“残血，在这里待着。”既然对残血有所伤害，凤无夜可不会去纵容残血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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