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风他们打了大半夜,夏远却早早下线了。
夏远没多想,也是懒得多想,只觉得我俩早就没关系了,你女朋友也有了,还弄这出干嘛。
灭门这事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很有难度,割风也没真下狠手,半夜里也就散了。
夏远是凌晨六点被手机铃声闹醒的。
看了看来电信息,陌生的号码。
“请问,是不是夏远?”
“我是,您是?”
“呵呵,我姓周,叫周礼原,我们见过一次面,在玩家见面会上。游戏里我俩也是老熟人了,十刷无恨。”
夏远随口应着,他找我干嘛?
“哦,是十刷帮主啊,找我买装备?”
“不是,我有事想对你说。”
“你说。”
“割风,就是陆诺然,和我是现实里的朋友。他最近情绪有些不对,我想,能不能请你劝劝他,或者,你俩有没有和好的可能?”
夏远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才说:“我与割风帮主只是泛泛之交,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并且我和他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你找错人了。”
“你俩的事我都清楚,你上次来的事,他也对我提过。”
“对不起,我困了,再见。”
夏远皱眉把电话挂了,心里有点烦,他情绪不好找我干嘛,真是莫名其妙。
第40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抱歉,掉了一天线,真的真的掉了。
自从夏远的姥爷过世以后,夏远的姥姥深感人生无常譬如朝露,为了在有生之年抱上重孙,她决定把夏远的婚恋大事正式提上议程。夏远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又不敢正面违抗老太太,万一把人气出点毛病,大不孝的帽子盖下来他还真是扛不住。
所以,尽管夏远再怎么不乐意,最终还是踏上了相亲的漫漫征途。
这天,夏远特意回了老妈家,在床底下翻出了高中时的夹克、旧运动鞋换上,照了照镜子,觉得裤子新了点,又在衣柜里翻了一阵,把旧牛仔裤翻了出来换上,再照了照镜子。
明亮的穿衣镜里映出一个低头弓背、无比自卑的身影,整个一无业辍学小盲流。
夏远左看右看一阵,对这形象颇为满意,扭头问老妈觉得怎么样。
夏妈上下看了一阵,觉得儿子这也太糟蹋自己了:“相个亲而已,没必要穿成这样吧,人家又不一定看上你。”
夏远郁闷的解释:“不是相亲,是约会,上次相那姑娘看上我了。”
夏妈无视儿子的郁闷,挺有兴致的说:“原来是约会啊,你们去哪玩?”
“听说朝阳公园里最近来了个马戏团,除了动物表演还有胸口碎大石、踩高跷顶盘子什么的,我看那姑娘好像挺爱清净的,我打算带她去看马戏。”夏远眼角带笑,笑的很无耻。
夏妈哦了一声,点头,又问:“要不你再试试和女人?以前是你年纪小,说不定现在可以行了?”
这事能随便试吗?!要么对人耍流氓,要么被人耍流氓…夏远满头黑线的跑出了门。
夏远到了约好的点,有车不坐,非领着姑娘步行去了朝阳公园,美约其名为散步。
到了马戏团,花十块钱买了两张门票,俩人入座了。
脏兮兮的布棚子,满地的瓜子壳,刺鼻的动物粪便味,破破烂烂的长板凳,冷死人的天气,衣着破旧傻不愣登的夏远。
半小时之后,姑娘面色青白的拂袖而去,要不是人家里教养好,估计能拿高跟鞋底踹夏远一脚狠的。
夏远歉意叹气,真是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你好,受伤一时总比受伤一世好。
夏远这头纠结郁闷,萧南那边也不痛快,他真是后悔玩女号了。